李傲劍卻放不下心,“那是天極榜第四的糜竹畢生劍意凝聚的,還有,你確定你的道爐不會被它撐破?”
“道爐可是被它錘煉了好幾個時辰,要是還能被打破,那我這段時間的苦撐不就白費了麽?”周舒笑著道,“老李,你完全不用擔心,至於熟悉劍丸,我不是要理解裏麵的劍意,隻是要讓它穩定,再找到一個地方,讓它不影響我使用道之力,不影響我安放神魂等等就可以了。”
李傲劍深吸口氣,似是相信了周舒,“要多久?我和老朱能不能幫忙?”
周舒頓了頓,“我這邊恐怕不能,但你可以幫幫老朱,把這片峭壁合起來。”
“好。”
李傲劍托著周舒浮上了峭壁,似有所思,“這山本來是老朱的經脈還是血脈,或是別的什麽?把它們複原的話,會不會影響到老李今後的修行?”
周舒笑著道,“不會,山體是自然而生,老朱亦然,消除掉劍丸帶來的不自然影響,對他不會有壞處,至於造成的一些影響,在修煉和融合中也能自然的恢複,他應該都習慣了。”
“那就簡單了,你等等。”
李傲劍點點頭,身形很快消失不見,化作一陣風吹進了峭壁中間。
在風的牽引下,兩麵峭壁以可見的速度慢慢合攏,像正在關上的門。
周舒半靠在石壁上,帶著笑,心裏卻有點苦。
情況的確是他說的那樣,被劍意固化的道爐撕裂了他的道體,但帶來的影響卻不止他說的那些。
不是道體的問題,那些最多讓他幾年不能運用道之力,不算很大的麻煩,他又不是隻依靠道爐。
關鍵是,這次吸收劍丸,毀掉了他正在建設中的命宮。
在這幾百年裏,看似悠閑的他,其實比誰都忙。
他一直都在道爐裏塑造命宮,為晉升準聖做準備,也為此付出了難以計數的精力,那推演的次數,即便是周舒自己都算不過來,已經是天文數字了,但適才道爐的變化——無法正常收放——,讓他完全來不及防備,但又必須抓住時機吞噬劍丸,——於是,之前的為命宮做的大多數準備都付諸流水,搭建起來的命宮坯子也不得不成為劍丸的臨時居所,——眼下已經被劍丸破壞得七七八八了。
實在是有點可惜,幾百年的心血,基本上白費了。
也不是沒有好處,能被劍丸破壞,說明自己的命宮沒有達到要求,這樣晉升的準聖也未必很強。
當然,目前隻是個初具雛形的命宮,坯子而已,要直接對抗劍聖弟子糜竹畢生的劍意,還是從內部,想不被破壞委實有點難,換了任何準聖都做不到。
而這個好處,帶給周舒的結果,當然是更加複雜的計算推演,要花更長的時間去準備,要重新設計更好的命宮,更加不容易被破壞的靈魂之橋等等。
“好了。”
李傲劍出現在他麵前,而不遠處已經沒有了峭壁,變成了一座完整的山。
山頂,一塊岩石慢慢的凸起來,漸漸變成了一個人形,大笑著狂奔過來,地麵都被震得嘎嘎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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