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一個女子，不便與莫忘塵獨處行宮之中，以免惹來什麽閑話。
這兩名侍女自幼便跟在自己身邊，若拋開主仆關係的話，可以，三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
靈瑜對身邊的兩位侍女倒是很信任，私底下關係如同姐妹，自然也不怕他們會透露今夜自己與莫忘塵交談的話語。
“我曾收過一名女弟子，叫石瑜，你與她，是有著相同的麵孔，故而方才，我誤將你認作了她。”
莫忘塵看著靈瑜，目光盯著對方的臉看了片刻，愈發覺得更像了。
“女弟子？”
聽得此話，靈瑜不由愣了一下，僅僅隻是如此嗎？
“那應該真的是你認錯人了吧，我自幼便待在靈神宮中，極少外出，更不曾拜過任何人為師。”
靈瑜輕語，即便自己要拜師，也不可能會拜莫忘塵為師的，以她的身份，近乎可披靡所有同代之人，莫忘塵這樣的年齡，又怎麽可能做得了自己的師父。
“可能我沒有清楚，我收的這個女弟子，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莫忘塵再次道。
“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什麽意思？”靈瑜皺眉，包括她身後的兩名侍女，不由對視了一眼，目中帶著好奇與不解。
“她不屬於這個時代，亦或者，不屬於這個紀元。”莫忘塵淡笑道。
“你是……你是在其它紀元之前，收了一個女弟子？！”
聽得莫忘塵的話語，靈瑜臉上頓時愕然，這怎麽可能呢？
如果莫忘塵的都是真的，那豈不是，他是從數個紀元之前，活下來的人物？
這片地，當真有人能夠做到如此嗎？
“也可以這麽吧。”
莫忘塵搖頭，目光看著靈瑜，沉默好片刻後，方才繼續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並不是那種活了幾個紀元之久的老怪，我隻是從這個時代，去了其他的時代。”
“在那裏，我認識了石瑜，將她收做了弟子，可惜我並沒有能夠教導她什麽，直到過了千萬年後，我再次回到那裏時，她卻已經不在了，我尋遍地，欲渡其魂，送入輪回，可惜最終也沒能找到。”
每當憶其石瑜時，莫忘塵臉上便是不由一陣感慨起來，內心莫名生出一種悲涼的感覺。
瑜瑜的一生，都在尋找自己，甚至不惜橫渡深空星域數百年，可惜直到她死去，都未能再見到自己一麵。
自斬道行，化解開了那片地間的禁製，讓後世之人成神。
可以，瑜瑜的一生，為世人留下了太多，自己卻遺憾終死。
“欲渡其魂，送入輪回？”
聽得莫忘塵的言語，靈瑜先是一怔，隨後臉上便是無比驚訝了起來，目光望著莫忘塵，不可思議的道，“你也是冥使？！”
麵對靈瑜的驚訝，莫忘塵則是淡然一笑，他掌指探出，在虛空中衍化出了一種特殊的道紋，那是一種，唯有冥使方可衍化得出的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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