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女子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根細長的連環鎖鞭,一丈之外就抽了過來,楊懷仁來不及躲閃,被那鎖鏈鎖住了脖子。
蒙麵女像遛狗一樣拖著楊懷仁往漆黑的甬道裏走,任他怎麽掙紮,都無法掙開,隻能讓連環鎖上細微的倒鉤紮入了脖頸的嫩肉裏,立時便滲出幾滴血來。
順著甬道向下走了約二十幾步,是另一扇石門,石門後邊,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冰窖。
冰窖中間有一片鋪了茅草的空地,周圍全是幾十斤重的巨大冰塊壘成的冰牆,外邊是炎炎夏季,可是這地下幾十尺深冰窖裏卻是嚴酷的寒冬。
楊懷仁隻穿了一身單薄的棉布內襯,霎時就感覺陣陣寒意從四周湧了過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身體縮在一起想保持體表的溫度,可是冷氣還是透過了皮膚,開始侵襲肌肉。
鎖鏈被蒙麵女收了回去,看著鎖鏈上楊懷仁留下的血跡,她竟然送到嘴邊,伸出粉紅的舌尖舔了舔。
“怎麽,若是你肯求饒,或許我可以給你個痛快,哈哈哈哈……”
冰冷的笑聲在冰窖裏回蕩,楊懷仁心道,這回怕是要折在這妖女手裏了,可總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他的牙齒開始顫栗,舌頭也不停使喚了,哆哆嗦嗦強擠出一絲驕傲的笑容,“求饒?我他女良的……會跟你這個妖女……求饒?你腦袋……讓驢踢完了又……讓豬拱了吧?
我死了不要緊……隻是有個……秘密,你再也甭……想知道了。”
“哈哈哈哈,都你聰明,看來真是浪得虛名,你以為你能詐得了我嗎?”
楊懷仁原本確實是想詐她一詐,起碼能騙她過來,好撕去她的蒙麵的黑紗看看這個蛇蠍女人到底是誰,可當聽到那個詞的時候,忽然腦子一道白光閃過,好像想到了些什麽。
“浪得虛名”不是何之韻的口頭禪嗎?何之韻自幼跟師父浪跡涯,雖然認識字,卻沒讀過幾本像樣的書。
十二三歲就上山落草做了綠林的盜匪,憑的就是師父教授的一身本事。她沒讀過書,身邊的人也淨是些粗坯,所以她骨子裏對讀書人有種自內心的敬佩。
平日裏話少不了賣弄些文縐縐的詞匯,可畢竟她認識的成語不多,那個“浪得虛名”更是掛在嘴上。
這個詞她是跟誰學的?山賊們別是成語,一句話能不帶髒字已經是奇跡了,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她的師父。
雖然和她相處的日子裏她很少提及她的師父,每次問起來她的臉上都有揮之不去的哀愁,她和她師父之間,仿佛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從年齡和武功上來看,似乎麵前這個蒙麵的黑衣女綁匪,跟何之韻的師父都十分的契合。
楊懷仁得到了這個重要的信息,一絲生還的希望逐漸在心中燃起,他需要搞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妖女,你我……搞砸了你……的計劃,我現在……知道是什麽……計劃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