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額下便同樣一副金漆隸書的對聯:“舉頭三尺案治事用典陰陽能斷,堂前五刑法懲奸除惡鐵麵無私。”
左右各有一麵一號的金漆匾額,左邊上書“勤政為民”,右邊上書“清正廉明”。
金光大匾下邊是一處加高的暖閣,掛壁上一副巨大的東海日升圖。暖閣前一張漆紅的大桌案,桌上整齊擺放了一副令牌桶和驚堂木,一張太師椅放在正中。
大堂裏數根直徑一尺有餘的朱漆大柱,兩側各擺放了一排同樣漆紅的水火棍架,整個擺設莊嚴肅穆,讓人走進來就感到一股凜冽的肅殺之氣。
楊懷仁到一點兒不怵,還饒有興致的扭著腦袋尋找傳中的龍頭鍘擺放在哪裏。
這時候又走進一老一少兩個人來,老的一位藍底綢長袍,頭戴雙尾員外帽,拄著一根鐵木虎頭拐杖,瞪著楊懷仁喘著粗氣把花白胡子吹得老高。
少的一位身上胡亂纏著些白布條,一個腦袋纏得跟木乃伊一樣十分滑稽,邊咳嗽邊用嘶啞的聲音跟老者道:“爹,咳咳,這就是昨日在隨園欺辱了兒子的楊懷仁,咳咳……”
楊懷仁看到魏二公子的滑稽樣子忍不住捧腹大笑,指著他笑道:“我二侄子,你這唱得哪一出啊?”
魏老兒氣得手裏虎頭拐杖猛敲了兩下,衝著楊懷仁喝道:“姓楊的子,到了公堂之上還敢如此放肆,一會兒老朽定要讓你加倍奉還兒所受之痛!”
楊懷仁一愣,裝出一副畏懼的樣子苦著臉道:“魏大官人,區區事,非要鬧上公堂不可嗎?不如……”
魏老兒聽他這麽,心道看來這子也不是個蠢蛋,他就算再能耐,也不過乳臭未幹的子罷了,最近他無限風光,是因為他有一手好廚藝。
但是破了大去,他的隨園隻不過是剛剛在東京城裏立足,和他家的魏家正店九代一百五六十年的盛名那是不能比的。
原本自己疼愛的兒子在隨園被人打成那個熊樣,他心裏氣家裏兩個兒子都不爭氣,老大木木呆呆蠢的像個木頭,就不是個精明的商人,二兒子雖然精明一些,卻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之輩。
二兒子為什麽弄成如今的樣子老頭子心裏清楚不過,也是為了能給魏家爭取一樣賺錢的生意,若是楊懷仁這子認得清形勢,主動把牛肉麵的方子拿出來,還有讓他魏家正店也能販售隨園春,他倒覺得兒子這頓打沒有白挨。
“嗯,你子還算認得清眼前形勢”,魏老兒想的明白,收了氣憤的臉色,“如果你肯讓我家正店加入你們那份牛肉麵和隨園春販售的協議,我魏家可以大人大量,既往不咎。”
魏二公子聽到他爹爹這麽容易就可以饒了楊懷仁,心有不甘,抱著魏老兒的衣袖,扯著沙啞的嗓子吼道:“爹,兒子就這麽白被打了啊?”
魏老兒甩開他,意味深長的瞪了他一眼,“閉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