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中丞胡宗愈察覺到了官家今有些不對頭,屬下今對楊懷仁的奏彈聽起來雖然有些捕風捉影,但他作為言官之,有責任為下屬辯護。
“啟稟陛下,馬司諫身為言官,風聞奏事,乃是本職,太祖曾喻下,‘諫言不咎,諫官不罪’。”
胡禦史搬了太祖皇帝出來,趙煦差點從龍椅上掉下來,心道朕這個官家當的,個脾氣對一個言官教訓幾句都不行了,真是憋屈。
高太後對這場鬧劇好似一點兒也不敢興趣,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
或許這正是她樂意看到的,官家年幼,執政經驗不足,話做事都少年人那種意氣用事的風格,在大多數文武百官人心中的形象,都還不夠親政的資格。
為了一個到不能再的子爵的聲譽,在朝堂這種嚴肅的地方,跟一個老言官據理力爭,起來的確不成體統,有失官家的威嚴。
胡宗愈是個出名的愣子,隻要他認準的道理,別是宰相,連官家和太皇太後他都有什麽什麽,從來不會藏著掖著,一句話就把趙煦的還沒完全出來的火氣又憋了回去。
這時候高太後出來打圓場,正顯示了她參政的必要性,就算官家馬上十六歲了,就算她當初過等到官家成年便還政給他,可如今的局麵,她必須讓文武百官看到現在還不能沒有她。
“胡禦史得有道理,諸位言官也是忠職進諫,不管的對錯,官家都不會怪罪的,至於五味子豢養老虎之事,本宮下一道旨意申斥他一下便是,此事不必再議了。”
高太後雲淡風輕的幾句話,本來鬧得十分尷尬的場麵一下就平靜了。
……
“阿……嚏!阿嚏!”
剛吃過早飯,楊懷仁就連打了幾個噴嚏。明明沒有受風感冒,楊懷仁就覺得又有人在背地裏編排他了。
楊懷仁不怕王爺,因為這子好哄,隨便做幾道美味,就能忽悠的這子跟自己稱兄道弟。
怕老婆的事,就更談不上了,百獸之王老虎都對自己服服帖帖,更何況何之韻嫁入楊家之後,女人味一濃過一,沒有半點變身河東獅的趨勢。
遊師雄這老頭是動不動就往他屁股上踹幾腳,但是老遊腳上功夫看來不咋地,每次都跟撓癢癢似的,除了留下個大腳印子不太好看之外,倒也沒什麽大礙,可就是苦了黑牛哥哥。
黑牛哥哥皮膚黑,傳素色的衣服不好看,所以就一直穿深色的衣服,也正是因為這樣,遊師雄踢在身上的大腳印子就特別明顯。
楊懷仁最怕的就是有人背地裏編排他,看不見摸不著的刀子,其實才最傷人。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招人妒是庸才,楊懷仁現在有了錢又有了地位,被人嫉妒是很正常的。
內衛的效率還是很高的,沒幾工夫,那張醜八怪的畫像就被臨摹了幾千張,不知通過什麽手段,送到了官府手裏,謊稱這是個無惡不作的大盜,讓他們去抓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