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邊坐著的是一位花甲之年的長須老者，一身教書先生的打扮；右手邊是一位四十來歲的粗壯漢子，看裝扮似是個練武的武師；而對麵坐著的則是一個隻有十一二歲年紀的男孩。
這四個人出現在青樓裏，特別還有一個孩子，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男孩好奇的問道：“父親，這位姓楊的欽差看上去是個柔弱的年輕書生，可起話來卻好霸氣啊。”
為的男子望著樓下楊懷仁走出大門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啜了手中一杯酒，對男孩笑了笑，接著跟左右兩邊的兩人道：“不知王先生和朱師傅怎麽看？”
粗壯漢子粗聲粗氣地道：“大官人，這姓楊的年紀竟然就被封了個開國侯爺，想來他能有什麽功勞？隻不過是趙家人麵前一條阿諛奉承的狗罷了。”
姓王的老頭對對麵姓朱的武師做了個嗔聲的手勢，“聲話，咱們這次來到山、東的地界，是有別的事情要辦，既然事情和我們無關，就不要惹了其他人注意才好。
至於這個姓楊的欽差，別看他樣子很和氣，看他方才隨便幾句話，就能把幾十個持刀的大漢給鎮住，就明這人不可覷。
聽他話裏意思，他是官家派到京東兩路來暗訪的，隻不過這姓楊的年輕氣盛，見了有件殺人的案子，或許是想破了案子向上邊邀功，才主動現了形。”
位的男子沉著臉聲道：“難道是趙家人察覺了什麽嗎？咱們在水泊裏的買賣漏了風了？”
老者撫須想了一下，“應該沒有。如果水泊裏的買賣漏了什麽風聲，這位欽差應該在鄆州或者鄆城縣裏暗訪，而不是在齊州城裏忙著斷案了。
這樣也好，這人就算有點本事，也不過是個年少的書生而已，咱們的買賣一向心，明日立即教人送個信去讓他們最近收斂一下，應該不會被人察覺。”
……
齊州衙門後堂裏燈火通明，謝長禮專門從庫房了取了所有的大燈籠掛了起來，又燒了幾個銅盆的火炭，讓屋子裏十分暖和。
楊懷仁坐在上的正位上，謝長禮恭恭敬敬的坐在下，而金師爺在一旁擺開了筆墨紙硯準備記錄這次夜間的提審。
張呂氏也被從新請到了衙門裏來作證，同樣她那六位兒媳婦也同樣陪著她。
這次不算是正式的升堂，加上是夜晚，所以也沒有百姓圍觀，形式上也簡化了許多，衙役們也照舊站班，隻是沒有了平常喊班的程序。
陶勇被帶了出來，他臉上的那塊大紅的胎記在明亮的光線下更加顯眼，凶神惡煞的麵孔之下，卻毫無懼意。
他走進來先跟位上坐著的楊懷仁抱拳行禮，然後又向對他怒目而視的張呂氏行了一禮，才泰然自若的跪了下去。
楊懷仁先開口問道，“陶勇，你可知今夜帶你到衙門裏來，所為何事？”
陶勇不疾不徐的回答：“灑家知道。一定是張家媽媽誤會是灑家殺死了她的兒子張老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