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隨便選兩樣貴店裏新上貨的品種,衝上兩壺便是了。”
二聽了有點撓頭,這家店在西市上也是開了幾十年了,他在這裏幹二哥的營生,也有七八年的工夫。
店裏的熟客,他自然是知道他們的喜好,經常都是不用客人們發話,見到客人上樓,便可以對著樓下煮茶的夥計吆喝上一聲,要煮一壺什麽樣的茶。
這麽做恰也迎合了老客們的心意,自是讓他們感受到了賓至如歸的感覺。
即便有些新客走上了二樓,把精致的茶牌給客人,客人也自會出名稱點上一兩壺的茶水品嚐。
倒是像麵前這位老先生有些奇怪。看他的穿著打扮,要麽是個教書的先生,要麽是個老學究,這樣的讀書人對於茶葉的了解,自然是精熟於胸的。
可偏偏這位穿著這麽斯文的老先生,似乎對茶葉一無所知似的,看過了茶牌,連那些大宋比較有名的茶葉都不認得一般,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能走上這二樓的客人,在二哥的心裏,都應該是不差錢的主,或許這位老先生是鄉下來的呢,第一次進城,難免不太了解這些上好的茶葉罷了。
“老先生,咱家店裏的茶,都是新茶。”
二哥著指了木牘上的一個名字介紹道,“比如這越州蘭亭花塢,就是前幾日才從江南運到京城的。”
蘭亭花塢茶,楊懷仁自是知道名字的,心想原來北宋時就已經是名茶了,於是隨著二的介紹,微微點了點頭。
隻是他對二的“都是新茶”的法應該還是不太認同的。如今才是五月裏,大多數茶才剛剛采摘,東京城裏又哪裏來的今年的新茶?
雖然有些綠茶的種類,是在清明前後就采摘的,不過這個時節采摘的嫩茶,清氣是有了,卻是少了許多香氣,味道中略顯青澀而且不耐衝泡。
不過他轉念一想,當時這種交通運輸的條件下,或許去年的茶葉,在今年喝,通俗的認知中,也就算是新茶的,所以二哥這種法,也不算欺瞞了他。
見楊懷仁隻是點頭沒有作聲,二哥又介紹了另外一種茶,“要最新的茶嘛,要屬這荔浦修仁了,這可是今年剛下來的新茶。
桂州那邊茶葉下的早,咱們這邊還沒開春呢,那邊就可以采茶了。”
實際上,荔浦和修仁,是兩個地名,都在桂州轄內。兩地都產出一種比較特色的茶葉,運到北方來,人們便以兩個產地來給它命名。
楊懷仁聽了修仁茶的名字,似乎很感興趣。他名字有個懷仁,這茶葉叫做修仁茶,大家都是仁義的代表,那不如就點上兩壺嚐嚐味道。
二見這個老先生光是嚐嚐味道就點了兩壺每壺賣價五十文的茶水,忙恭敬的收回了木牘,笑滋滋地噔噔噔跑下了樓去。
忽然從樓梯上傳來一個老漢的笑罵聲,“你這廝,看把你樂得,撿了銀子還是怎麽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