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是和楊懷仁一樣,他們暗中在酒裏下毒,然後把罪名扣到蕭撒弼頭上,借耶律洪基之手殺了蕭撒弼。
這樣一來契丹人內訌,整個朝政和國力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而藍衫軍則趁機發展壯大,恢複曾經抗遼第一組織的地位。
事實是如何,楊懷仁想不出來,但他現在顧不上藍衫軍到底要做什麽,隻要實現了他的目的,不論過程是怎麽樣的,他都能接受。
但眼下鬼姐的處境就極其尷尬了,她是如何知道酒裏有毒的?為何要當著眾人麵前大喊出來?
而被灌下了所謂毒酒的羊羔依然安讓無恙,事實似乎已經證明酒裏根本那就沒毒,那她又要如何自處?
可耶律洪基臉上帶著迷之微笑,好像全然不介意鬼姐剛才的大呼叫,而且眼神裏很溫暖,似乎很明白鬼姐此刻的心情一般。
他轉向了左手邊,對蕭撒弼道,“蕭愛卿,你如何看?”
蕭撒弼神色如常,也看不半分緊張來,緩緩站起來身來走到侍女身邊,往銀質的酒壺了看了一眼,接著笑道,“銀本身就能探毒,所以陛下飲酒,向來都是使用銀質的酒壺和酒杯。
剛才下臣檢查過了,銀質的酒壺並沒有變色,酒壺中的瓊漿晶瑩透明,絲毫看不出來被人動過了手腳。”
他又指了指猶在自在的吃草的那隻試毒的羊羔,笑道,“陛下也用這隻羊羔試過了這碗酒,過了這麽久,羊羔既然都安然無事,那就明酒中根本就沒有毒。
倒是安國公主如此大驚怪,倒讓下臣覺得想不通了,嗬嗬……”
蕭撒弼罷欠身施了禮,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楊懷仁有點發愣,心今這什麽情況?耶律洪基和蕭撒弼好像都有了先見之明,知道鬼姐會有這麽一出似的。
楊懷仁卻猜不透了,他們這是在搞什麽鬼?蕭撒弼就沒打算下毒?還是他所等待的時機,根本就不是這一次捺缽節上?
一切的一切,都脫離了他最初的預想,蕭撒弼難道甘願被耶律洪基一點一點的剝奪了權力,從此再沒有機會實現他的野心和理想?
耶律洪基聽到鬼姐喊“酒裏有毒”的時候,為什麽完全沒有驚訝之情?麵對自己被人下毒這種事,他為何又如此坦然的麵對?
有沒有可能,不管是誰,的確是有人在他的酒中下了毒,但他早已洞悉了這個陰謀,已經事先派人替換了銀壺中的美酒?
剛才發生了這樣的怪事,耶律洪基不問他的孫子,也不問他信任的耶律跋窩台等人如何看,偏偏抓出蕭撒弼來問他如何看待,這又是有何用意?
楊懷仁腦子更亂了,所有的問題在他的腦袋裏遊走和碰撞,卻如何也找不到理由把它們聯係到一起,找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