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坐轎子也不算什麽,後來這蠢人不知犯了什麽牛皮瘋,覺得皇帝乘坐的車輿挺氣派的,就自己打了一輛輿,竟弄了八匹馬去拉著招搖過市。”
“謔,這子得瘋成了什麽樣才能這麽作死啊?”楊懷仁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知為何,蕭老倌兒結合語境,還真聽明白了楊懷仁口中的作死是個什麽意思,“是啊,私下裏造輿就已經是大罪了,偏偏這蠢貨還用了八匹馬去拉,這可不就是作死嗎?
縣裏的讀書人自然要把這種荒唐之事上奏朝廷,那一日朝堂上議論此事,可是愁壞了官家。
對那蠢貨來,他是真的無知,但這種事往了叫僭越,往大了就是意圖謀反,朝堂上有些看不慣章相公和劉婕妤私相授受的臣子們正好抓住了這個把柄,要把劉婕妤的娘舅治罪。
這讓官家就犯了難了,按律治罪,劉婕妤的娘舅就必須得死,要是官家徇私,連他那些親自提拔起來的重臣也不樂意了。
最後還是章相公,是能做出這等事來的人,一定是失心瘋的,何苦讓陛下和一個瘋子計較?
他這是故意提醒官家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了,而官家也會意,便拿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赦免了劉婕妤的娘舅,隻是免了他的官職,算是就此了事。
但這麽一來,劉婕妤為了自己將來的地位,也隻好自罪,她還不配成為劉賢妃,封妃之事才就此了結。
實際上傻子都看的明白,以官家對劉婕妤的癡迷,她封妃之事是遲早的事,但這件事搞得朝堂上的新黨重臣之間,卻有了嫌隙。”
蕭老倌兒的事情和名皇後無關,讓他稍稍安心,但發生了這樣荒唐至極的事情,又讓他對趙煦失望之極。
楊懷仁雖然原本就對趙煦不抱太大的希望,但趙煦一直以來對他還算不錯,他也一直懷著僥幸心理,幻想著曆史改變了,或許趙煦不會成為原本曆史裏那個貪戀女色的皇帝。
但事實證明,山南改性難移,趙煦還是原來的趙煦,一場來早了的大勝,加上一個後宮裏魅惑他的女人,就讓他徹底暴露了他的本性,而他當初信誓旦旦要把他父親的改革遺願實現的誌向,像垃圾一樣被他隨手拋在了腦後。
皇帝不靠譜,如今朝堂上的一班大臣更是不靠譜,當初讀書時候的宏願,也在權力和金錢的浸染之下,最終變了味道。
像章惇這樣的人,當初受到排擠的時候也是幻想著將來有一他們能起複,一定要為國為民,成為一代名臣,結果呢,在權力的誘惑麵前,最終還是走向了墮落的深淵。
不忘初心,誰都會,可這世上又有幾個人真正做到了呢?
朝堂上的風暴,吹走了舊黨還不算完,新黨內部也吹出來一條大縫隙,結果就是鬥完了舊黨他們繼續內鬥,就這麽鬥來鬥去,最終把一個強大的大宋鬥上了逐漸衰敗,直至滅亡的路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