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24號文字
方正啟體

引子:大唐往事(1/5)

作者:蒼山月字數:57274更新時間:2019-01-28 19:50:31

    寫在開書之前:

    老書友都知道,蒼山的故事突出一個馬行空、胡編亂造,我是講故事的,不是講曆史的。

    且為了寫爽寫嗨,此次的時代背景采用的是半架空的形式。

    雖然還是沿用正經的曆史人物,大體上也沒太多偏差,但是

    講的卻是一個不正經的故事。

    圖個方便,某些曆史人物、事件的時間節點會有出入,唐王朝的內外環境也會有所杜撰。

    特此明。

    各位看客,下麵,咱們開始新的旅程!

    ————————

    大唐,上元元年秋,甚異。(公元674年)

    此時未及昏時,殘陽如血,可宮城即已落鎖,四門禁閉,巡哨森嚴。

    就在剛剛,魏國夫人賀蘭氏暴斃宮中。

    人是死了,可凶手是誰卻未有定論。

    君上震怒,誓要嚴懲凶徒,還魏國夫人一個公道。

    不過,話回來,聖皇寵愛魏國夫人賀蘭氏,無論是朝中,還是坊間,皆已是公然之秘。若不是聖後阻攔,以賀蘭氏久居宮中之實,立妃也己順理成章。

    然而,老話得好:沒了,就是沒了。

    這巍巍皇城仿佛真如聖後所言那般不吉利,即使將那凶徒碎屍萬段,又怎換得回魏國夫人傾世一笑呢?

    守衛皇城的羽林衛兵卒雖是茫然,卻也隻能苦笑頷首,見怪不怪了。

    自高祖立國,這皇城之下埋葬了多少李氏宗親?又有多少皇親貴胄血祭了唐?

    那個聖後的親外甥女,那個芳華絕世的女人,也沒能逃過這皇城孽咒。

    賀蘭氏,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是最後一個!

    突然,皇城之內揚起一陣喧鬧,刀兵對碰之聲細密嘈雜,由遠而近。

    城外巡哨的兵卒愕然一怔,下意識望向宮牆阻隔的禁宮,緊了緊手中的矛槍。

    正在此時,眾兵卒還未及反應,隻聞喧鬧之音已然到了城上。

    昏暗中,黑影閃現,寒光一掠,一個人影左手執劍,右手握著一塊紫黑色的玉飾,從數丈高的宮牆上直撲而下。

    叮鐺碰!

    兩劍一肘,三個帶甲武士連兵刃都不曾擎出,便已倒飛而出,傷重不起。

    人影趁亂一竄,射出丈許,躬身再閃,唰!唰!

    隻兩個閃動,便已穿過長街,翻身末入宮外安樂坊的矮牆之中。

    “”

    兵卒們都已經看傻了,此人武功之高聞所未聞,身手之迅更是見所未見。

    “這這是什麽人!?”

    “好像是個道士”

    “身後還背著包袱?”

    “不是包袱,是一個孩子!”有看得真切的兵卒驚魂未定。

    “是一個皺巴巴渾身是血的幼嬰。”

    一人一劍獨闖禁宮,不但全身而退,且從皇宮之中帶出一個幼嬰,此等逆之行,出去都沒人信。

    可詭異的是,沒人出去。

    也沒人敢出去!

    後人對於賀蘭氏之死,亦隻是《舊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三卷》中寥寥三言,含糊不清。

    “聖後武氏異母兄惟良與弟淄州刺史懷運,以嶽牧例集於泰山之下。”

    “時韓國夫人女賀蘭氏在宮中,頗承恩寵。則意欲除之,諷高宗幸其母宅,因惟良等獻食,則密令人以毒藥貯賀蘭氏食中。賀蘭氏食之,暴卒,歸罪於惟良、懷運,乃誅之。”

    ————————

    七年後。

    大唐永隆二年。(公元681年)

    有魏國夫人親兄——賀蘭敏之恃寵而傲,藐視威。

    其與外祖母榮國夫人楊氏通奸;

    貪汙聖後撥榮國夫人造佛追福之瑞錦;

    逼淫太子妃選定之楊氏女;

    為榮國夫人服喪期間,不遵禮製,飲酒作樂;

    調戲帝女太平,及其隨入宮人。

    五大罪狀,尤不恕。

    聖後震怒,厲懲不怠。下令將其削爵為民,流放雷州。

    賀蘭敏之自知罪孽深重,無顏苟活,途中自縊挽尊,了此殘生。

    名極一時,號稱當世第一美貌才子,被聖後視若親骨肉的賀蘭敏之,也就這麽沒了。

    隻不過,親自押解賀蘭敏之,時任刑部都事的周興,在給則聖後的密奏之中,對敏之自裁之事卻有著另外一個版本:

    “徒至韶州,遇邪道阻之。左持劍,技高絕,傷卒十數,挾敏之而去,無人可擋。”

    又兩年,弘道元年十二月。(683年)

    高宗崩,遺詔皇太子李顯柩前即帝位,皇太後武氏臨朝稱製,改元嗣聖。

    元年二月,(684年)太後武氏廢帝為廬陵王,幽於別所。

    其年五月,遷於均州,尋徙房陵。

    至此,那暴斃宮中的一縷香魂,再無人記得,亦無人提起。

    ————————————

    《引子:大唐往事》(一)

    ,

    陰雲蓋頂,古道纏山。

    關中暮春的細雨還夾著寒氣,抽打在行人臉上,冰冷難捱。

    廬陵王李顯南下房陵的車駕儀仗,就在這泥濘氤氳的山道上緩緩爬行。

    此次護送廬陵王南下的,皆是聖後身邊的親信之人。武官乃左金吾衛將軍丘神績,文吏則是禮部都事周興。

    二人安於馬上,遠望行路,隱隱皺眉。

    這賊老當真熬人,沉絲一般的細雨卻是不知道要下到什麽時辰了。

    山下是一處村渡,十幾丈寬的河水攔住了南下的官道,隻有兩條蓬船往來河麵,擺渡著春雨中焦躁、麻木的旅人。

    不顧山路濕滑,丘神績命廬陵王車駕緊步下山,終是趕在蓬船未去之時來到了岸邊。

    等船的行人眼見大隊官兵急至,無不側目凝眉,有意無意地朝邊上靠了靠。

    這般陣仗,定是從京中南下的官員儀仗。看這架勢,不得還是什麽皇親貴胄,卻不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招惹得起的。

    也不做多想,要早些過河避雨已然不太可能,定是要讓官老爺先過的。

    而丘神績當然也是這麽打算的,嗬斥船家把已經登船的旅人盡數卸岸,驅逐一旁。

    準備妥當,便冷臉吩咐儀衛:“請廬陵王下車,登船過河!”

    言語之中雖是規矩,可麵上卻並無半點恭敬之色。

    想來也屬正常,高宗崩世,聖後獨掌大權,推皇子李旦登臨大寶。

    李顯這麽一個廢帝,又何需他這個聖後親信多費心神呢?

    不多時,傳令的兵卒沒回來,亦不見後隊的李顯下車換船,倒是隊中文吏周興跑而來。

    “丘帥,怕是不行了。”

    “嗯?”丘神績一擰眉頭,甚是不耐。

    “怎個不行?”

    周興麵有無奈道:“韋王妃要生了,在車上下不來。”

    丘神績一晃神兒:“怎麽趕這個時辰!?”

    心,不知在這雨地裏要淋上多久了。

    “那還不叫穩婆去看看?”

    “丘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上一章 回目錄 標記書簽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