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長寧....”
這是武則天不與吳寧挑明身份,卻用這樣的方式在表達她的態度。
武則天很小心,也很心急,吳寧甚至有幾分感動。
不管武則天出於什麽目的,什麽動機,這世間,願意許以長寧的那個人,竟然是她!
多少年了,吳寧一直自許執棋者。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才是別人手中的那粒棋子,任人擺布,永無安寧。
“長寧...嗬嗬...”吳寧慘然一笑,“長寧郡王!”
“又如何得以長寧呢?”
......
“九哥?”吳啟看著吳寧反常之態,“你怎麽了?”
“沒什麽。”吳寧搖著頭,恢複常態,“暫且不去管它。”
“那咱們以後怎麽辦?”吳啟皺著眉頭,“這封王詔一下,還能繼續嗎?”
“怎麽不能!?”隻見吳寧眼中現出絕決,“無論如何,也應該到揭開真相的時候了。”
說完這句,再不遲疑,問向吳啟,“楊家那邊有什麽動靜!?”
“哦。”
既然吳老九已經做出了決定,吳啟習慣性地跟著九哥走,收拾心思,說起楊家這幾日的變化。
“按你說的,查驗了楊家永業田和邑戶。不過,沒什麽成效,楊家的底子很幹淨。”
“想來,楊家那麽大的家業,想藏一個人,咱們是很難抓住什麽把柄的。”
吳寧聞罷,淡然搖頭,“不用抓住什麽把柄,我隻要他們害怕就好。”
“查,繼續查!明日讓羅廚子跟著你,帶著鏢局的人,長路鏢局也跟著一起查。”
“掘地三尺!我還不信,他楊家不怕!”
......
吳寧在下一盤大棋,一盤徹底終結這種尷尬處境的大棋。
武則天給的長寧郡王,在這一刻,不但不能給吳寧以安寧,反而在感動之後,是更加無法抵擋的焦慮。
他是天生的智者,習慣操縱一切,可是現在,他隻是一顆迷茫的棋子。
他意識到,必須結束這一切,否則,他永遠不可能安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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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確實在吳寧的重壓之下,慌了手腳。
事實上,吳寧料想的也一點沒錯,在楊承佑的那次暗示之後,吳寧已經斷定,即使賀蘭敏之不在楊家,那麽楊家也一定知道賀蘭敏之的去向。
此時,楊家的主事人楊思儉與兒子楊承佑聚於一處,滿麵愁容。
“這個吳九郎,他到底要幹什麽!?”楊承佑怒吼著。
如今,萬年縣衙以驗查永業田為由,把楊家的食邑、封戶翻了個底朝天。
這還不夠,近日,長路鏢局也加入其中,擺明了要從楊家挖出點什麽。
上首的楊思儉倒不像兒子那般失控,可是同樣焦慮難安。
吳寧搖身一變成了長寧郡王,這說明,武則天顯然已經知道了些什麽,也表明了態度。
而且,最最關鍵的是,神都那邊已經傳來消息,武則天迫不急待地要還都長安,出了正月就舉朝回遷。
在這個當口兒,吳寧又大肆徹查楊家底細....
這種種跡象,會不會真的有什麽關聯?
楊思儉不確定,難道吳九郎真的已經倒向武則天那一邊了?
否則,他何必大張旗鼓地要把賀蘭敏之挖出來?
“不行!”楊思儉越想越怕,“敏之不能再呆下去了,要把他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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