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知道曹純是什麽意思,他也知道曹純知道他明白曹純的意思,但是曹純這個意思並不是沮授他個人的意思,也不能代表曹操的意思,而要真讓他按照曹純這個意思做那就真的沒有什麽意思了,但是如果不這麽做,也會顯得這個意思更加的有這方麵的意思,到最終恐怕誰都沒啥意思。
沮授拱手說道,
曹純眯了眯眼,
曹純不知道這個有可能是驃騎那邊丟過來的攪亂軍心的謀略麽?曹純又不傻,他當然知道,但是他知道歸知道,不代表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他需要一個人講出來,然後他才裝作剛剛知道的樣子,這樣一來,他就不是獨斷專行,而是聽從了廣泛群眾意見的領導。
至於這個事情究竟是怎樣,是對是錯,是真的是假的,其實曹純心中早就有些打算……
別以為領導在問意見的時候,是真的在問意見。
沮授拱手低頭,繼續說道,
曹純看著沮授,然後忽然展顏而笑。
沮授自然是應答,退下不提。
曹純則是看著沮授離去,盯著盯著,左眼皮忽然抽動了幾下,讓曹純有些不舒服,不由得伸手按了按。
曹純自己也知道,張郃未必有問題,但是萬一呢?
真要是有問題,而自己毫無防備,那就是大問題了。
比如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對吧?
若是張郃真的問心無愧,為什麽不遇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就自我解除了兵權孤身來見,自然曹純就不會懷疑了,對吧?
亦或是幹脆那個啥了,不就是兩全其美了麽?
沮授會這麽說,曹純也覺得並不意外,甚至有些失望。這木盒內藏錦袍的意思,既然沒有夾帶,自然就是隱喻了,而沮授竟然絲毫不提!
袁氏之人,果然不可重用!
不過,驃騎之下,似乎也都是異姓將校,為何……
或許,這其中也可以做一做文章?
曹純沉思著,背著手,望著西邊,默然不語。
而在城外西邊營地之內的張郃,聽了沮授派人的傳話,也是沉默了半天,最後擺擺手說道:
兵卒自然不會多想多說一些什麽,行禮之後離開了。
張郃輕輕喟歎一聲。
這,還是表示不相信自己,否則連這些話都不會說,也不用說。果然不是曹氏夏侯氏,終究是難有出頭之日啊……
張郃想到此處,忽然整個人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了西邊。
雖然張郃嘴上說不會如此,但是心中卻越發的肯定就是這樣,連帶著麵色都有些發青起來,皺著眉頭在帳篷之中來回轉圈,卻想不出什麽好的方法來應對,最後隻能是閉上眼,極其鬱悶的長歎一聲……
說起來,張郃投降曹操,雖然在這個時間節點上,和曆史略有不同,但是實際上本質卻差不多,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出入。
從某個角度來說,袁紹對於張郃,還算是夠意思的了……
張郃兵敗,袁紹依舊交付重任,甚至讓張郃統領騎兵偏軍,襲擊曹操側翼。如果是袁紹對於張郃原本就有意見,恐怕張郃第一次失敗的時候,就會被袁紹殺了。
然而反過來說,袁紹之所以容納張郃,是因為張郃在袁紹之下,表現的很聽話。張郃會表現的聽話,是因為他知道,像是不聽話的那些將領,即便是能力再強,袁紹也不喜歡,甚至會動了殺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