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打著獵,不知道為什麽曹洪,就想要登上山看看,但是等他爬上了一座山的頂峰的時候,卻看見山後還有山。
再爬麽?
原先盤旋心口的那個無名火卻消了……
隻剩下些餘燼,點點的灼著。
少年時,便想著上山,上一座山再上另外一座,而到了中年,便要考慮下山的路了,否則就像是劉表,卡在光禿禿的太白頂,上麽,虛無一片,又沒有天梯,怎麽上?下麽,好不容易才上來的,哪裏舍得兩手空空就這樣下去?
一耽擱,二延誤,等到天真的黑了,再想下去……
嗬嗬。
劉表不是沒機會。
當年曹公要企圖設計引誘斐潛搞一波的時候,就試圖和劉表聯係,想要建立一種較為親密的關係,至少比一般的所謂同盟要更緊密一些。
劉表有兒子,曹公有女兒,這不是明擺著麽?休了蔡氏,娶了曹氏,隻要曹公在位置上,就能保劉琮至少二千石一生不墮!
可是劉表拖著,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時過境遷啊,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現在好了,即便是劉琮舔著臉上來,也沒人要了。
曹洪低聲笑道,
在曹洪身邊的護衛沒聽清楚,問道。
曹洪指點了一隻野兔和一隻山羊說道。
平日裏活蹦亂跳,到了時辰,也就是一豆盤的菜肴!
弱肉強食,這本身就是不分好壞,不分善惡。
就像是曹洪一行人攜帶兵刃弓箭,山中走獸飛禽什麽的,自然是成為了曹洪的獵物,如果反過來,曹洪一行赤手空拳又傷痕累累疲憊不堪,說不得就成為了山中虎豹的口中食物。
就隻許人吃虎,不許虎食人?
天地之間,那裏有這樣的道理?更何況誰是人,誰是虎都不一定,亦或是非人非虎,隻是倀鬼而已?
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黃雀身後,又是何人?
曹洪不由得回頭看了看。
桐柏山上,風吹草搖,山石峭立,如同一個亙古巨人,冷冷和曹洪對視著。
曹洪晃了晃腦袋,
……<( ̄﹌ ̄)>……
長安。
驃騎將軍府。
夕陽已經落下,世間的喧囂似乎告一個段落,但是有些事情卻像是浮起的夜色一樣,漸漸濃厚起來。
議事廳當中,斐潛和龐統坐著。
兩個宛如宮女的青銅人形,左手托住燈座,右手提著燈罩,分置左右。燈罩之內明晃晃的火光投向前方,和另外兩排蠟燭照耀的整個議事廳內清澈透亮。
龐統沉吟著,
斐潛用手輕輕的敲著桌案,半響,
龐統說道。
斐潛點頭。手指頭敲著桌案,篤,篤篤。
龐統繼續說道:
斐潛哈哈笑了笑,
說完,龐統又豎立起第三根手指頭,
龐統嘖嘖兩聲,將伸出的三根手指頭一收,
漢代中央朝廷,皇權和外戚相愛相殺,地方權柄之中,也是如此。荊州劉表和蔡瑁,就類似於地方土皇帝和其大將軍。
這幾乎成為了漢代的一個,一個權柄交接的。這個毛病,是從漢代的娘胎當中帶出來的,屬於先天病,難以醫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