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也就是你隻是公司在這個城市的聯絡員,工作是幫助閑散的能力者加入公司,在必要時出麵處理一些應急事件,橋附近的爆炸事件是你和一個強大的能力者交手時造成的……”
院長總結過後停止了時鍾的計時。
老實,他有些失望。
失望不僅僅源於這個人對公司的具體情況一無所知,更讓他失望的一點在於那個所謂的公司聽起來和他想象中差距甚遠,那並不是一個足以和魘分庭抗禮龐大勢力,事實上它在這個城市隻有兩個聯絡員,吸納的成員寥寥無幾。
就像是一個在高壓環境下可悲的、夾縫中求存的角色罷了,根本不需要總部派出幹部,一名紅卡持有者便足以消除威脅。
渺的組織,便意味著它無法給自己提供更多的實驗對象,而按照泡泡糖男的錯,失去聯絡後不會有任何人來救他。
在助手能力的引導下,他可以確定泡泡糖男沒有謊。
“感謝你的配合,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為你安排了一個月左右的療程,療程可能會有些痛苦,但隻要撐過了這段時間,你就能擁抱嶄新的人生。”院長起身,仰著頭想了想,他總覺得這段台詞似乎有些熟悉。
哦,想起來了。
他很快恍然大悟。
麵對那些沉浸於毒癮中無法自拔的人時,他也是這麽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剝離能力就和戒掉毒癮的痛苦差不多,他年輕時不止一次拜訪過戒毒所,為了抑製毒癮帶來的瘋狂,那些人也被戴上了手銬腳鐐——就和此刻這裏接受治療的能力者們如出一轍。
“很難受吧,可是為了避免你的能力造成更多的破壞,這是必要措施。”院長道:“你胳膊上裝置是用於抑製超能力場的消融器具,在你昏迷的時間,我們完成了安裝。嗯,我勸你不要想著把它取下來了,簡單來,裝置穿過了你雙臂的關節,當然如果你執意要把自己的胳膊給扯下來我也沒有意見。”
擺在病人們麵前的是一個難題。
器具是綁定的,一旦他們因種種原因死亡,複活之後,這些器具又會回到他們身上。也就是除非他們能在近乎斷臂的狀態下自我止血,並且能夠耐受住劇痛,否則他們便不可能擺脫這些器具的控製。
希望並沒有完全泯滅。
總的來,還存在著那麽萬分之一的可能——從概率學的角度來,如果有人耐受住近乎一萬次的斷臂之痛,或許就能獲得逃出隔離室的機會。
但也到此為止了。
如果沒有引路人的話,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從這鏡中世界離開。
“能力者……能力者究竟對你做過什麽?”
泡泡糖男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他當初加入公司,僅僅隻是不想與魘同流合汙。
爆炸屬於威力極強的能力,隻要他願意,完全能在短時間內成為金卡的持有者,而他隻不過是想要平靜的生活罷了……
一開始,他的確是這麽想到。
可當他利用能力幹掉了一名金卡持有者之後,他發現一切似乎都改變了。在那之前,他從未使用能力傷害過任何,然而就在他引爆炸彈將誤入陷阱的金卡持有者炸得灰飛煙滅時,他發現整個過程竟無比自然,就像是……已經演練過無數次一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