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到張宅後聽這位外祖母沒那麽簡單。
但具體事宜還沒來得及弄清楚。
完全沒影一定能被接見”的自信。
還好，水馨的運氣總是好的。姚清源讓人代為通傳之後，盧氏很快就傳來消息可以見。
結果，看到神情淡然，不再裝模作樣的盧氏，水馨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她經常是走一步算一步，心血來潮想到什麽就去做。
現在想想，盧氏除了暗中修佛，貌似也並沒有做什麽糟糕的事情。
否則，這時候隻怕都應該“出意外”了。一個已經銷聲匿跡多年，且生命並不能牽連大儒的夫人若是死亡，真不會引發什麽風波。
嗯，要是直接問的話，會不會有點過分？
於是，等到姚清源和盧氏兩個按照身份的客套完，就有點冷場了。姚清源看了水馨一眼，奇怪她怎麽變了性子。
還是盧氏……
盧氏端著茶喝了一口，“前些時日，這位姑娘，你也算是替老身解決了一個問題。如今有什麽事情就吧。過些時日，就是再來張宅也找不到老身了。”
水馨嚇了一跳。
這次盧氏的表現很平靜，她還以為張煜“調查無事”，怎麽就“找不到”了？
姚清源也有些傻眼。
“外祖母？”
“哦。”盧氏很平靜，眼神沒有半點波瀾，“我和張大儒正準備和離。他好歹是大儒，也不會宣揚。靜靜辦完也就了事。”
饒是姚清源這樣，在臥龍山脈那樣的變故之中都能保持鎮定的家夥，聽見盧氏的這段話，下巴都要掉下地。
大儒和離！
這事兒就沒聽過啊！
“我如今看破紅塵，準備遁入空門。”盧氏道，“但大儒總不好有個做尼姑的妻子。”
“但是外祖母你……”姚清源難得卡殼。
水馨不同。
既然盧氏自己願意開口，且已經和張煜那邊有了共識，對水馨來，這事兒就好辦了。她自然而然的開口確認，“可是夫人您的壽元怎麽辦？”
“張大儒會解決，讓我再延壽百年。原本的婚契，倒是能做不少事。”盧氏嗤笑了一聲。
雖然她對張煜的稱呼十分生疏，但大家都能聽得出來，盧氏的嗤笑聲，倒不是針對張大儒。針對的是誰，就值得深思了。
“夫人就這麽有信心，能在百年之內，憑借自身之力，達到類文膽境界麽？”水馨好奇道，“我聽佛門女性修煉十分困難。”
盧氏搖頭道，“我也看過些梵國的書。那裏的普通女子生活困苦，地位高的，雖衣食無憂，卻也是諸多操勞，正如我們明國的後宅女子一般。且那裏並無婚契保障，對正妻的保護也並不多。就是尼庵，能靜心修行的也不多。心不靜，何事也是難成。”
收斂了過往浮誇的態度，盧氏的語氣不誠懇，至少也不含故作姿態的意思。應該是放開了。這番話也是得理所當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