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喜峰口外的營地傳出朱壽的哀嚎聲,“爹,您坑兒子!”
同住一個帳篷的李東陽聽到胡玢陳述京師的最新消息,麵色一喜又很快收斂。他泰然自若地走出帳篷,西廠旗恭敬地遞上牙刷、牙膏和漱口水。他攜帶很多,拿出來交好大臣很實惠。
內行廠把口腔知識無私地傳授給每位草原人,牙刷和牙膏在大寧城賣的極好。西廠允許每次沒人可攜帶十斤的貨物售賣,賺的銀子屬於個人,算作前往大寧的額外補貼。
根據經驗賣牙膏的利潤最大。因為牙膏裏摻雜薄荷腦等中藥,受了傷可以塗抹。對缺醫少藥的草原是好東西。
“李閣老,此行比老夫預料的舒服。”都察院的老禦史捧著保溫杯、就著餅幹喝奶茶。
李東陽淡淡一笑:“昨個兒這位哥餅幹屬於軍備,不對外出售。”內行廠針對草原弄出許多新東西,太子之心路人皆知。
老禦史喝奶茶的手頓了頓,笑望著韃靼使者的營地,“老夫多活些時日,不定能看到太子占領元大都。”
李東陽輕笑,隨行河套的官員是弘治帝親自挑選,必然都是太子的支持者。
“老大人定會看到那。在下從韃靼使者眼中瞧到深深地戒備。”李東陽聲。
禦史舒心地笑。
“哥兒,你家沒中過果樹,就不怕來年收成不好?”禦史圍著旗盤問。
旗無奈地攤手:“老大人,您難道沒聽過內行廠的技師大名嗎?他們哪塊地能產出多少,哪塊地就能收獲多少糧食。發現疑難雜症找他們一準能搞定。”
禦史搖頭:“沒聽過。我們的殿下喜歡把好東西藏著不給人看。”
“老大人別冤枉本宮,大寧城和河套是本宮手上最好的東西,你們都會見到。”朱壽‘唰’得打開扇子,腳上的內增高靴子和瀟灑的風度,讓他看上去像十七八歲的偏偏貴公子。
李東陽笑問:“不是內行廠嗎?”
朱壽誇張地大叫:“您老幹嘛老拆兒子的台!”
“惡念值 1。”
李東陽一個踉蹌。話不能亂,他怎敢認太子做兒子。
“咳咳咳~”一旁的禦史被奶茶嗆出眼淚。
韃靼使者大步流星走來,用熟練的官話問,“公子可否為在下引薦令尊?”朱壽一行人各個氣度不凡,像是官麵上的人。
“內閣次輔李大學士。”朱壽用扇子指向李東陽,“隻要家父點頭,在大明沒有搞不定的事。”
朱壽本色出演趾高氣揚的紈絝子弟,沒有讓韃靼使者起疑。他真沒謊,隻要便宜老爹點頭,沒有搞不定的事。
“惡念值 1。”
李東陽隻能維持風度,淡淡地朝韃靼使者行了一禮。
幾度告別熱情的韃靼使者,做回馬車後朱壽把玩使者送的狗頭金露出大大的笑容,“看來北方草原有座大金礦。”
李東陽心髒一跳:“殿下……”
“隻要李閣老願意,家財萬貫舉手之勞,又何必讓日子過得拮據。”朱壽熱情邀約,“李閣老隻要答應成為西廠的客卿,每月月俸1000兩。”
“是銀幣嗎?”李東陽很快應下。他還有其他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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