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而論道的事就這麽落下帷幕,道觀聯合的事也不了了之。
過得幾天,蒼鬆打探到消息,氣呼呼跑來告訴陳有鳥,說以元化道人他們為代表的幾個小道觀私底下聯合起來了……
這個做法,就是拒不承認論道的勝負結果,也不再找上雲山觀。
陳有鳥嗬嗬一笑:“那不正好?讓他們自個玩去吧。”
隻是蒼鬆仍覺得耿耿於懷。
又過了幾天,卻有三名青年道士上山投奔,要在雲山觀掛單。
這三名道士,都是素成觀主的弟子。他們來時,還帶了一封素成觀主的親筆書信。
素成觀主已羽化登仙,駕鶴西去。
看過書信,陳有鳥表示了解,讓蒼鬆把人收下。
三名青年道士,修為一般,勝在年輕,而且品性端正,沒有沾染到什麽老條子的風氣。
對此蒼鬆喜出望外,有他們加入,那麽道觀裏的在籍道士人數正好達到五人,在人數上,已經符合道考的標準,根本不用再去招人了。
蒼鬆不清楚論道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顯然,素成觀主已經被陳有鳥折服,所以才會有這番“托孤”之舉,把門人弟子送來雲山觀掛靠。
毫無疑問,在其中,應該是素成觀主看到了陳有鳥的真實修為。
所謂“論道”,絕非單純動動嘴皮子,就能說得人心悅神服,甘拜下風的。
不過陳有鳥回答的那句“道可道,非常道”確實奧妙,越是咀嚼,越感到妙不可言。
隻是以蒼鬆的年紀,以及道行,他根本理解不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霧裏看花,糊裏糊塗。
很快,五月過去了。
然後六月又過去了。
當進入七月下旬,距離鄉試的時間已是不多。
陳有鳥要回城準備參加考試了。
回城考試,諸多不便,思慮一番後,他決定讓畫眉留在山上。
山上清淨,身為超級宅女的畫眉在此住得舒服,她對於凡俗飲食並無多少需求,近乎辟穀,也無需別人照料。再加上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息生養後,其身子已經慢慢恢複過來了,恢複了精神,氣質越發空靈神秀,恍若神仙人物。
光這份氣質,就連陳有鳥都自愧不如。
因為人家是天生的,後天怎麽練,總感覺差了點意思。畢竟現在的環境,修煉艱難,境界的天花板卡在那兒,難以突破得上去。
蒼鬆那邊,也得交待一番言語。
作為“老道”,在人情世故方麵,蒼鬆的表現無懈可擊,接管外院後,諸多事宜操辦得井井有條。他深諳自家觀主的喜惡,對於後來掛靠的三名青年道士,也統統安排在外院住下了,不得允許,不許登頂。
並且對他們說,這是雲山觀的規矩:
新上山者,需得經過考察,品性過關的,才算真正入門。
這樣的規矩在修行界中很正常,所謂“法不傳六耳”,真傳本事,從來都不會輕易教人。
這一點,對於掛靠道士同樣適用。
誰知道你們跑來,會不會抱著某些不良的目的?
山頂乃道觀重地,本就不會讓人隨便踏足的。
對此安排,那三名道士毫無意見,安安分分在外院住下,聽從調遣。
他們來之前,已經被素成觀主說教了一通了。
關於陳有鳥要去參加鄉試的事,陳翰倒有些微詞。在他看來,雲山觀正處在走上正軌的緊要關頭上,所有的心思應該放在道觀上才對,穩步發展,然後逐步增擴勢力,比什麽都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