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當一口血噴出。
這口血裏包含了太多的憤怒以及無奈,甚至還帶有幾分驚懼。
王薄看了他一眼,招手讓隊伍停下來。
既然兩千銳營全失,也就沒有必要再南下了,更別說挾大勝之威攻打濟陰城。
“你們兩千餘人馬埋伏羅成,怎反而讓他五百人殺了個全軍覆沒?”王伯當手指著麵前的幾個敗軍之將。
王當仁、周文舉、李公逸幾個敗將,都是麵有愧色,雖然僥幸逃得一命,可兩千人馬去,不過剩下二十餘人馬回,本來逃出來的有百餘人,可這一路上不過百餘裏,卻已經有上百人半路跑了。
“那羅成果然奸詐無比,他不知為何早發覺了我們的計劃,居然不動聲色的將計就計,故意弄了百人,然後押著幾百假俘虜進營,他自已卻留在岸邊故意磨蹭。我等本想待羅成一進營,再動手,可誰料到卻著了他的道。”
“那就算埋伏不成,也不至於全軍覆沒啊?”
周文舉無奈的道,“我等也不過是半路落草,也不懂什麽兵法戰陣,手下弟兄們也多是些烏合之眾,真拚起命來,還真不是那羅成手下的對手。”
王當仁他們還念念有詞,說羅成他們是官軍,天然氣勢要壓他們一頭。五百官軍,起碼能當他們五千好漢了,因此雖敗但也正常。
這話氣的王伯當幾乎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剛剛弄來的大批軍械,剛拉起來的三千精銳,這一下子就去了兩千,這還打什麽?
“你們殺傷了多少官軍?”王伯當最後帶著點希望問道。
“大概估計得有七八百吧。”王當仁道。不過他眼神閃爍,明顯有些誇大了。
王薄冷眼旁觀,冷笑著道,“七八百,我看是七八十吧。”
“胡說,起碼也得有一二百。”周文舉道。
王伯當心裏有數了,他能說出一二百來,那實際可能估計連這一半都未必有。
“那我再問你們,之前攻下了官軍營地,那三百官軍你們可都殺了?”
“殺了些。”
“多少?”
“大概·······好像有幾十吧。”
王伯當已經是麵色灰敗,問也沒有問的必要了。損失了兩千精銳,結果前後隻殺傷了官軍不到百人左右,那麽說羅成不但沒有傷筋動骨,甚至連皮毛都沒損傷多少。
他八百人馬,起碼還有七百。
而他們還剛送給他們大批的軍械。
“我們走。”
“去哪?”
王薄白了那幾人一眼,“還能去哪,當然是暫時離開這裏,出去避避風頭。最好是去山南或者河北。”
山南便是伏牛山以南、大別山以西的地區的荊襄之地,那裏不屬河南,羅成總不可能追到山南去,或者去黃河北麵。
“可我們的家當怎麽辦?”周文舉幾人不願意了。他們雖說在這大野澤落草,可以前基本上都是地方豪強,後來跟官府起衝突後才落草的,雖說落草了,但經營這麽久,也是有地盤有人馬的,現在這一走,那些家當怎麽辦?
“不走,便隻能等死了。”說完,王伯當也不理會這幾個草包,下令自己和王薄的兩營人馬,以及剛收攏的孟海公餘部一起離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