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當眾中箭,血湧而出,十分嚇人,人更是馬上昏倒過去。
可其實羅成一點事也沒,甚至連皮都沒破一點,他被尉遲亮背著迅速回到安市,然後就呆在這把守嚴密的城主府,再沒露麵。
至於那個倒黴的被栽髒者,早就被王君廓提前送出了營,而那個放箭者,則一直藏在營裏,他表麵的身份就是遼西軍營裏的一個士兵,所以他一直在營裏,可根本沒有一人知道射箭的是他,還一直在找那個已經被轉移出去的宇文化及手下。
現在,宇文化及的這個手下已經被毀屍滅跡了。
永遠不會有人再找到他,所以也就再也不會有人能為宇文化及證明,他並沒有指使人行刺羅成。
“做戲得做全套,為防萬一以後檢查,你胸口這裏還是得拿箭紮一下才行。”魏征笑嗬嗬的對羅成道。
“不紮行不行?”
“為防萬一,不紮不行。”
“好吧,找軍醫來紮,紮好點,既要像,還得不會真傷著。”
“放心吧,這點小事簡單。”
城主府裏。
羅成天天跟著手下大將們吃酒烤肉,外麵的數萬將士們則每天憤慨著,好在有侯莫陳乂、馮孝慈、宋老生等大將們約束安撫著,每天給大家賞賜酒肉等,大家有吃有喝的,倒也沒再做出更進一步的激烈行動。
都在等著洛陽的處置。
就可憐了宇文化及和他的那百餘麾下,每天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甚至還全是單獨關押。
一天兩個窩頭,還是涼的,水也是涼的,睡的還是爛稻草。
別說菜裏沒油,他們連菜都沒的吃。
每天又凍又餓,還寂寞孤單萬分,幾天下來,一個個全都快要瘋了。
然後魏征他們挨個審訊一番,問他們是否知道宇文化及謀劃行刺羅成一事。
一開始大家都說不知道,然後他們被扔下地牢繼續暗無天日孤單的啃沒有一滴油的窩窩頭。
隔幾天再審,已經有人挺不住了,問什麽就答什麽,管他有沒有這回事,順著審問者的話往下編就是了。
結果,他們獲得了一間有一線天光的小單間,另外一天兩個冷窩頭變成了四個窩頭,每餐還增加了一個菜,菜裏有油花。
這家夥感動的淚都流下來了,再然後,問什麽他都答,還特讓人滿意。然後他又獲得了鄰居夥伴一個,終於有可以聊天的人了。
這些難兄難弟互相交流,然後還慢慢的在對口供,最後他們形成了一個極好的口供,就算每次分開審問,他們也能答的一樣,絲毫不錯。
這些人全都眾口一詞,就是宇文化及派人行刺羅成的,他一出京就在謀劃這件事情了。
他們每個人都咬死這份口供,一個字都不肯改,然後還都在口供上簽名並按上了自己的血手印。
然後,大家就都聚到了一起,每天享受陽光大床房,享受四菜一湯,甚至每天還有人給他們清理房間,每天還給他們兩個時辰的放風時間,大家可以下下棋彈彈琵琶什麽的。
雖然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離開,但現在的這個生活已經比剛來時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們絕不願意再回去。
至於他們那串供做假的供詞,已經隨著他們的血手印和簽名快馬加鞭送去了東都洛陽,他們就無所謂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