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兄所言極是,今日我等都是應賀兄邀約前來,大家夥一起敬賀兄一杯如何。。。”
“好啊,賀兄乃是我等新科舉人之中的翹楚,當得起這一杯酒。。。”
“我來,賀兄才華橫溢,此番會試一定高中,到時就是我等新科舉人的楷模。。。”
幾乎所有人都站起身來,端起了酒杯。
吳宗睿本不想站起身,不過大家都站起來了,他坐著肯定得罪人。
這位被稱作賀兄之人,名賀耀廷,字公長,南昌府人氏,其父親是陝西提刑按察使司正四品的副使,故而賀耀廷是官宦人家出身,在諸多舉人之中身份自然不一樣。
士大夫家族和士紳家族,異曲同工,常人聽來沒有多大的區別,不過在明初的時候,相互之間的區別時明顯的,士大夫家族務必有兩榜進士,而且在朝中或者地方上為官,士紳家族也必須有兩榜進士,但不一定在朝中為官。
到了明末,士大夫家族和士紳家族已經混為一談,外界大都稱之為士紳家族。
吳宗睿沒有開口恭維,居然被賀耀廷看到了。
也難怪賀耀廷會看見吳宗睿,所有參加會試的新科進士,吳宗睿是最為年輕的,十五歲就高中舉人,參加會試的時候,也不過十六歲,這個年紀,不要說在江西,就算是在整個的大明,也是了不得的。
所以賀耀廷會關注吳宗睿的態度。
一杯酒喝下去,賀耀廷端著酒杯,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吳宗睿的麵前。
“瑞長兄,你總是那麽神秘啊。”
吳宗睿也端起酒杯,站起身來了。
“公長兄為何如此說啊,到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說笑,說笑,去年南昌府鄉試,我就知道你了,滕王閣上的一首詩詞,技驚四座,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這等的詩詞,我做不出來啊。”
“原來是此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今日是公長兄召集的聚會,我借花獻佛,敬公長兄一杯酒。”
賀耀廷臉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端起了酒杯。
吳宗睿其實是引開話題,或者說不願意提及此事,去年滕王閣發生的事情,牽涉到豫章社,之後吳宗睿與萬時華和徐世溥之間的爭執,更是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賀耀廷是不是豫章社的社員,是不是也擁護東林黨,吳宗睿不清楚,他不會探聽,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引開話題,讓賀耀廷沒有說話的機會。
吳宗睿對東林黨人沒有好的看法,可也不至於和東林黨人開戰,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有些不甘心的賀耀廷,喝下這杯酒之後,沒有轉身離開的意思。
“公長兄,我敬你一杯。。。”
“原來是路廷兄,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這杯酒我一定要喝。。。”
賀耀廷臉上帶著笑容,眼睛裏麵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吳宗睿已經坐下了,看著站起身來的盧發軒,微微的眨眨眼。
盧發軒是贛州府所轄寧都縣人氏,三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普普通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