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周四,霍一博忽然約了他們倆吃飯。
彼時彼刻的情況,到了現在還曆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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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荊旻開著車,跟荀好學行在路上……
氣氛很是沉悶,兩個人都被連日來的惶恐壓得透不過氣來。
荀好學有些憋屈的問道:“老荊,你說這霍一博突然約我們吃飯,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管他什麽意思呢。”荊旻無奈道:“人家現在是東江市的二吧手,你敢不去?”
“可吳青山被擼的當天,我就找過他了,他連見都沒見。”荀好學道。
荊旻頓了頓,思慮一會應道:“應該也是在看風向吧?在那個節骨眼兒上,他確實不能跟任何人接觸。就連今天,不也是約在路邊的館子嗎?”
“我估摸這,也是看省裏還沒動我們,所以才……”
荀好學忽然開心道:“你的意思是……他想自己當老吳?”
“43歲的腹部啊!”荊旻感歎道:“換了是你,你怕是都要上天了吧?”
荀好學已經放鬆了下來,嘿嘿一笑道:“你說的沒錯。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隻要是個人就得膨脹。”
荊旻點點頭:“所以,隻要我們配合的話,他說不定……能保住我們。最不濟……也不至於規掉,哪怕是調個閑職,甚至是直接退休,都是可以接受的。”
聞言,荀好學亦是連連讚同。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家雖說不至於像吳家一樣達到了十一位數,但九位數是板上釘釘的。
還有二三十年的大好人生等著他們去享受呢!
要是在這種時候載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兩人正說著,已經差不多到了地方。
走進這家餐廳之後,跟服務員問了問,他們進了最裏麵的一個包間。
但是他們一進門就愣住了……
包間裏坐著霍一博,並不奇怪。他的身邊坐著陳晉,也不意外。
但是上首位置還坐著韓開弘……
荀好學“啪嗒”一個立正,就要敬禮,卻被陳晉開口阻止了“荀菊長,便飯而已,別太拘束了。”
然而看著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荀好學還是無法放鬆,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
現在這個情況,吳青山肯定已經把能撩的全都撩了,才有可能保住最後一點顏麵。
那對他們來說,就等於生死握於韓開弘的股掌之間了。
畢竟他可是全省絲發係統的老大!
可兩人剛坐下,又有一人推門進來了……
王守良!
荊旻和荀好學的眼睛都看直了!心中的震撼,可比韓開弘的出現更強烈!
陳晉身後是有極端背景的,這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隻不過以前他們全都猜錯了方向,朝著莫名其妙的郎正濤那跑偏了。
所以一看見韓開弘,隻是害怕和緊張,同時也明白了,整個吳家都被陳晉的障眼法耍得團團轉,也難怪要落敗。
可王守良一出現,他們才真正轉醒過來……
陳晉的關係網,已經大到什麽程度了。
而作為王守良的頂頭上司,荀好學竟然從來都沒發現,自己的部下早就靠到大佬身邊去了!
“荀菊好。”王守良樂嗬嗬的跟他打了個招呼,卻隻跟韓開弘點了點頭,顯得關係匪淺。
這時又走進來一個人,端著菜擺上桌,笑著朝陳晉問道:“親愛的,喝什麽酒?”
“爸,你看呢?”陳晉朝韓開弘問道。
韓開弘聳聳肩:“江小白吧,上次喝了一杯,確實還不錯。記得拿幾瓶雪碧進來。”
蔣藝涵點點頭出去了,荀好學和荊旻已經半瘋了!
“爸???”
他們看了看陳晉,又看了看韓開弘,似乎想要找出兩個人之間長得相似的地方。
別說,認真看起來,還真有點……
“看什麽看?”韓開弘惱道:“他是我女婿。”
荀好學:“…………”
荊旻:“…………”
一切都明了了。
沒有郎正濤,也沒有其他人。從始至終,背後的人都是韓開弘。
是一直都跟吳青山不對付,但這次卻始終沒有真正出手的韓開弘。
刻骨的寒意,從兩個人的心底裏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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