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端太太……”詠子夫人幾個依舊不敢置信地看著沉默不語的女傭。
到底是多麽冷血殘忍才會在書房布置這樣的機關?
如果不是最後被阻止,老爺子恐怕就這樣直接冤死了……
僅僅是看著都能夠感受到老爺子在被救之前受到的精神折磨。
想到這裏眾人紛紛看向同目暮一起查看現場的高成。
“城戶偵探,你怎麽知道不能開門呢?”
“我也隻是猜測而已,怎麽也該謹慎點……”
高成拿起染血的書本。
《來自黃昏的殺人者》,這本書他那裏也有,還是大學館那邊送的樣板書。
“一年前鍛吾少爺慘死的那件案子,雖然已經沒了證據,但還是有疑點指向了田端太太。”
“是因為田端太太第一個發現少爺嗎?”管家愣道,“可是以前也都是田端太太清理泳池……”
“這就是問題啊,如果不是外人犯案的話,就明有人用了什麽手法製造不在場證明……”
高成麵向眾人還有同樣疑惑的目暮警官解釋道:“事發那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是都在一起的不在場證明,所以要做手腳隻能從鍛吾少爺這邊下手,使用某種手法延遲鍛吾少爺的死亡時間,這樣當然有必要充當第一發現人,避免留下馬腳……”
“延遲死亡時間?”眾人露出思索神色。
“準確的應該是設定死亡時間,故意讓鍛吾少爺在大家看錄像的這段時間遇害,田端太太大概事先就知道錄像要看5個時,也就是晚上7點到1點,這麽長的時間,怎麽也足夠了。”
目暮一愣一愣地看著高成:“一年前的事件我也知道,當時判斷的死亡時間是晚上9點到10點……可是要怎麽延遲死亡時間呢?”
“很簡單啊……”
高成笑道:“田端太太這次不就對奧平先生使用了類似的手法嗎?”
“那個花瓶?”目暮驚道。
“田端太太事前就準備好了咖啡,在奧平先生要喝咖啡後,實際上立馬就端了過去,並且在裏麵加了安眠藥……”
高成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女傭田端。
“接著就布置好現場,叫醒奧平先生讓他反手抓住花瓶,大概還特地威脅過奧平先生……
“手法完成後,田端太太又借口沒了泡咖啡的牛奶出門去買,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去書房的話,奧平先生直接就會被死亡,但詠子太太根本就不想去書房,管家先生也惦記著保養車庫的車,不知道這些在不在田端太太預料之中,不過……”
高成又看了看有些憨厚大媽樣的女傭。
“不管怎樣田端太太的不在場證明都有了,剛才如果真的推門衝進去的話,還能夠趁亂破壞現場,讓奧平先生看上去更像自殺……”
目暮跟著看向女傭,即使見多了命案,依然感覺一絲可怕:“那一年前……”
“我也是下到池底發現水線後才想到,”高成解釋道,“水線的位置不高不低,鍛吾少爺踮起腳的話應該可以讓鼻子露出水麵,最後時刻鍛吾少爺大概就是這樣支撐了個多時,直到沒有力氣……
“身體脫力後肌肉會變得很沉重,想浮起來都不可能,基本沒有活命的可能……”
“好殘忍……”本堂瑛祐目光微縮。
想想就能知道被害人最後的絕望了,怎麽樣也不能撐過5個時,等到家裏人看完錄像吧?
雙手雙腳都被綁住,嘴也被膠帶封住,隻能踮起腳尖讓鼻子露出水麵,等待渺茫的生機,就這樣一直痛苦掙紮到死……
簡直殘酷到讓人背心發寒,這種事情居然是一副木訥模樣的女傭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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