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就是最近有名的蜂蜜蛋糕?”
“去蛋糕工廠做什麽?”四處張望的哀跟著回過頭。
“有件過勞死的案子。”
高成以前也經手過一件和工廠有關的案件,就是麒麟之翼日本橋事件,所以清楚工廠內部情況。
佐野這件事找管理層用處不大,這些人通常都上了年紀,有家人需要考慮,所以對工作看得很重,會推卸責任也正常。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那些有可能吐露真相的底層員工,特別是平時和佐野關係比較好的員工。
這些員工就算不能公開作證,也會私下提供不少幫助。
在高成看來,找出工廠存在加班過勞情況不難。
不過這件案子恐怕沒有三澄想得那麽簡單,看起來隻是個案子,卻比謀殺案要複雜得多。
因為職業的關係,高成也了解一些法律,過勞造成的交通死亡和過勞死差不多是兩碼事,很難被認定為過勞死,而且佐野還是在工廠禁止摩托車通勤的情況下出事,工廠方麵可以由此推脫稱佐野的行駛路線不是上下班路線。
也就,即使高成找到加班證據,可能佐野遺屬也拿不到賠償,隻是工廠方麵因為無償加班等問題遭到處罰。
哪怕打官司,勝算也不會太高。
“名偵探?”
幸福蜂蜜蛋糕工廠,廠長辦公室外麵,幾名穿著無塵工作服的員工聽了廠長招待高成的事情,其中一個年輕男子默默在一旁偷聽。
“誒?居然會有名偵探過來嗎?”
“就是那個很喜歡甜點的偵探……用不著來廠裏吃吧?”
“瞎什麽,聽是為了佐野先生的事……”
“又是佐野先生嗎?真是可憐,留下孤兒寡母的……”
“我們自己都顧不上自己,別亂話。”
年輕男子看著同事離開,掙紮地靠在門邊,隱約能聽到裏麵廠長的聲音。
辦公室內,高成並沒有和廠長爭論廠方責任的問題,簡單聊了下蜂蜜蛋糕後,問起廠長家庭,然後才談論起佐野遺屬的情況。
他還沒和佐野遺屬見過麵,但通過三澄的描述也算了解情況。
和大多數日本家庭都一樣,男人外出工作,女人擔當全職家庭主婦,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丈夫佐野去世後,帶著兩個孩的佐野太太情況顯然不會好到哪去。
廠長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大叔,大半白發,還有了禿頂跡象,這會麵對高成紅著眼睛強調道:“城戶偵探,既然你問了我的家庭,應該也很清楚,大家都是一樣的,不管怎樣,我們沒有加班就是沒加班!”
“那麽,有什麽事情再聯係我吧,”高成沒有繼續逼問,直接起身放下名片道,“雖然可能沒什麽用,不過廠長,有時候太害怕失去反倒有可能失去更多,如果有一您變成了佐野先生,您的家人怎麽辦?”
看了看沉著臉的廠長,高成轉身走出辦公室。
這一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隻是想讓員工們知道自己,廠長是什麽態度並不重要,對方為了工作為了家人的那份心情他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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