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多大，殺便是了！”
“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不公之事……”
以兩人的境界，船上的一舉一動，都能清楚感受到，自然知曉船首的對話。
“沒辦法，這就是世道。”
方罡撇了撇嘴，連聖地強者都隕落了不少也無可奈何，還能怎樣？
不是聖地不想守護一方地，而是真沒辦法。
甚至，這幸虧青陽聖地的勢力不在此，此等禍害哪方聖地攤上，隻能自認倒黴。
“畢竟，他們都是要活著的……”
望了一眼船上忙碌的水手，秦楓也是感慨萬千。
人，都是要活著的，更是要吃飯掙錢的。
除了屈服外，再無其他選擇。
“秦老弟，若真可憐他們，那就配合好千秋，這一趟，就當為下除卻一大禍害！”
“哈哈，若是如此，周圍這幾方聖地，不得好好感謝咱們？”
“這種名揚下之事，自然功德無量，可惜千秋那子太低調了。”
“是啊……”
正話間，卻見秦楓麵色一肅：“準備動手！”
方罡也不再感慨，放下碗筷，兩人緩緩走出船艙。
放眼看去，隻見華袍青年麵帶不舍，卻是揮手道：“扔下去吧。”
身旁，一位心腹模樣的中年才將密封好的木箱扔了下去。
不用猜也知道，木箱中裝的，就是給海神的貢品。
秦楓傳音道：“木箱很尋常，明海內有靈獸等著收取貢品。”
“別打草驚蛇。”
方罡微微頷首：“放心。”
以他的境界，不展露氣息，也能擺平這一切。
話音落畢，便見方罡揚笑道：“少東家，好端端的貨物，怎麽扔到海裏？”
華袍青年聞言，不由一愣，在旁的陳伯白眉微蹙，卻察覺不出絲毫，在他的感知中，兩人不過是武道四重。
當然，這是秦楓刻意壓低境界所致。
“這位老伯有所不知，進貢海神，乃是我們這裏的習俗。”
華袍青年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解釋道，隻是笑容略顯苦澀。
“噢？”
方罡故作不懂，畢竟很多地方，都有信奉的神明。
當然，兩人是肯定不信的。
“進貢給海神，海神就能保佑你們出海平安？”
“是啊。”
“那若是不進貢呢？”
華袍青年一怔，身旁的陳伯卻是語氣複雜：“不進貢，海神大人自然會發怒。”
秦楓聞言，卻是嗤笑道：“切，這種狗屁海神，跟收保護費的市井盲流有何區別？”
此話一出，滿船人皆驚。
“老伯，你可別亂話，心海神降怒……”
“老頭，你想尋短見自己跳下去就好了，別連累我們啊！”
“若是讓海神大人聽見，咱們這一船人都得沒命！”
陳伯也是開口道：“兩位，若沒什麽事的話，就立刻回船艙歇息。”
“若再些不敬言語，錢退給你們，自己另謀活路吧。”
對船上的普通人而言，深海恐鼇，那就是神明一樣的存在！
稍微好點的，隻是訓斥幾句，甚至有人已經想把秦楓兩人趕下船。
對此，秦楓卻隻是搖頭苦笑，這些人真隻是愚昧無知麽？
或許，他們隻是想好好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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