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世的時候,曾經說過有幾個必殺之人,易瀟和蕭布衣都在其內。”
袁忠誠走在前頭,麵色波瀾不驚,聲音漠然:“洛陽那邊的消息基本上可以確定了,曹之軒不準備再大動幹戈。偌大北魏,居然就準備放他們兩個這麽走了。”
袁四指翻身上馬,馬蹄揚塵,江輕衣驅馬緊隨其後。
袁忠誠沒有回頭,對著身後年輕男人說道:“王爺說過這兩人當殺,他們如今有膽來到西關,我袁忠誠就一定要領著十六字營替他們找個風水寶地埋了。”
江輕衣麵色複雜,兩個人向著烏烏鎮方向趕去。
這個被譽為北魏寒門第一人的年輕男人,腦海裏複雜的念頭揮之不去,盤旋在一起,錯綜複雜。
江輕衣回想到自己昔日在風庭城湖心島,又想到了推著輪椅的黑衣少年。
很快自己就要與他再次見麵。
卻已經站在了對立麵。
時間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北魏朝廷,到了一定層次的人物都知道那麽一句話。
北魏齊梁終有一戰。
江輕衣自問自己與易瀟不算有太深的交情,隻不過區區幾麵,已經足夠作為自己認同對方的資本。
那的確是一個很驚豔的人物。
隻可惜就像朝廷的那句話,自己與他終有一戰。
這一次,西關出動了九座城池的兵力,不放過一絲一毫機會。
江輕衣望向前方低身驅馬速度飛快的男人,他一手牽拉韁繩,另外一手佛珠輪轉飛快,麵色淡漠而無情。
這個男人,是怎麽知道齊梁兩條幼蟒來到西關的?
這樣一出陳倉暗度的釜底抽薪,被袁四指神機妙算算中之後,反倒變成了天羅地網的請君入甕。
袁四指突然冷笑一聲。
“你在西關待了一年多,我沒有放過實權給你。”他眯起眼說道:“這一次我放權給你。”
江輕衣微微一怔。
袁四指細聲細語說道:“任平生是個劍客,他能說出為你舉劍入西關殺人的話,分明是個不願被規矩束縛的江湖人。他們這種人,但凡有一絲希望修行能得見長生的,都不會去拚了命攔住易瀟和蕭布衣。等我們趕到烏烏鎮,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江輕衣聽到袁四指這番話,心裏似乎有些寬慰。
他沒聽說過易瀟的戰績,但蕭布衣在北關的消息一直被北魏高層翻來覆去比對,去研究這個齊梁二殿下的文韜武略,北原唐門最終在他的指揮下脫身之後,他被認為是不輸冠軍侯獨子陳萬卷的厲害人物。
江輕衣覺得自己那位不算靠譜的酒鬼朋友對上他們兩個人,會討不上一絲一毫的好處。
袁四指不冷不熱說道:“你大可不必擔心任平生,他比你想象中厲害的多,若真鐵了心殺人,齊梁兩條幼蟒今天至少死一條。”
江輕衣聞言有些悚然。
“拿著這塊兵符,去大稷山脈旁邊的涼甲城,他們最遲今晚就會趕到。天色昏暗,大雪初停,關上涼甲城城門。十六字營兩千黑甲藏在大稷山脈,殺他們......兩千甲足矣。”
袁忠誠眯起眼,甩出一樣物事。
江輕衣雙手接過,那是一件刻著翱翔九天之上白鷹振翅的兵符,兵符如涼玉沁人心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