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中陡然一個激靈，猛地想到，那灰衣麵具人有沒有可能是九樓的人。
南有神侯府，北有九樓。
神侯府主要的任務是控製江湖勢力，但同時也屬於情報衙門，在北漢和東齊國境內，都有神侯府的人在活動。
同樣，作為下第一樓，北漢九樓同樣也是活躍於東齊和南楚，九樓甚至策劃了一起綁架錦衣世子的案件，齊寧也正是因為這起案件，陰差陽錯地進入錦衣侯府，成了南楚四大世襲候之一。
北漢和南楚持續數年的秦淮之戰雖然結束，但是雙方顯然都沒有放棄吞並對方的念頭，除了沙場上的兵戎相見，雙方在暗中的手腳當然也不會少。
如果九樓的人潛伏在楚國京城，暗中收買和控製楚國的官員，用以探取情報甚至配合做出其他更為隱秘的事情，這當然是極為可能的事情。
“嚴淩峴，那人讓你做了些什麽事情？”齊寧盯著嚴淩峴眼睛。
嚴淩峴搖頭道：“到目前為止，我隻是告訴過他神侯府要對千霧嶺黑蓮教下手，但此事神侯府早就已經四處張揚，並非什麽秘密。他暫時也沒有對我提出什麽條件，隻讓我暗中練武，但不能讓神侯府的人瞧出破綻，否則如果被現，他會親手殺了我。”
“也就是，你現在還隻是他安在神侯府的一個眼線，暫時還沒有用得上你？”齊寧冷聲道：“等到他需要你的時候，你便要隨時聽他差遣。”
嚴淩峴猶豫了一下，終是點點頭。
齊寧冷笑道：“嚴淩峴，你可想過對方是九樓的人？”
“九樓？”嚴淩峴身體一震，作為神侯府的破軍校尉，當然對九樓異常熟悉，如果是神侯府在這世間還有一個強大的勁敵，那自然就是北漢九樓。
齊寧道：“如果他是九樓的人，故意誘惑你成為他的棋子，給你許以好處，目的隻是利用你成為北漢的耳目，那你覺得你現在是個什麽處境？”
嚴淩峴眉頭皺起，齊寧淡淡道：“如果是這樣，那麽你就隻是九樓棋盤上一枚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你有用的時候，他們會給你足夠讓你滿意的報酬，可是一旦你沒用的時候，也隨時可能成為他們的棄子，你若暴露，神侯府固然不會饒過你，九樓隻怕也會立刻將你處死。”
空中忽地傳來大雁之聲，嚴淩峴抬頭望，蒼穹之下，大雁排成人字，正自頭頂掠過。
齊寧也是微抬頭，道：“要做好人很難，可是要做一個壞人，也不是那麽容易，一個不心，連人也做不成的。”
“侯爺想什麽？”嚴淩峴臉色有些泛白。
“你能夠對我坦白，這很好。”齊寧道：“你自然也知道，今你所的這些，哪怕隻有一句傳進神侯府，西門無痕也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比起我，你對西門無痕的手段更加了解。”
嚴淩峴猶豫了一下，終是苦笑道：“侯爺，其實其實我心裏很清楚，這事情這事情總有一會敗露，當我從那灰衣麵具人手裏學到千蛇掌，就注定回不了頭。”
“嚴淩峴，你雖然走錯了路，到了懸崖邊上，可是卻還沒有徹底走上絕路。”齊寧微一沉吟，壓低聲音道：“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能夠走回頭路，你願不願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