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韶冷笑道:“本宮自然知道。隆泰欺人太甚,竟然!”咬牙切齒,隨即道:“這四周都是守衛,我們想要出去都不成了,更何談複國?”心情煩躁,忍不住道:“本宮還以為陌影有什麽高明的手段,原來!”沒有繼續下去,但一臉懊惱之色。
申屠羅微一沉吟,才道:“這都是臣的錯。臣當初以為陌影真的有什麽法子扭轉乾坤,所以束手就擒,臣本應該戰死在船上!”
段韶道:“大都督莫多心,本宮不是怪你。”
“殿下寬厚,但臣確實罪不可赦。”申屠羅歎道:“我大齊水師盡在臣的統帥之下,不但沒能封鎖住淮水,還因為疏忽大意,讓大齊水師幾乎是全軍覆沒,此等大罪,絕無寬恕之理。”
此時一名丫鬟送茶過來,申屠羅過去接了茶,段韶看著申屠羅厚實的背影,也是黯然,知道如今在這大楚京城,除了宮裏的皇後,唯一的依靠便是申屠羅。
皇後身居宮中,自己未必還有機會見到,唯有與申屠羅相依為命。
申屠羅接過茶壺,似乎在想著什麽,終是轉過身來,放了茶杯在桌上,給兩隻茶杯都倒了茶,這才道:“令狐相身在濮陽,那邊的情況,令狐相最是清楚,何去何從,令狐相定會仔細衡量,若是殿下這邊去了書信,令狐相遵從殿下之命,也許會打亂令狐相的步驟,甚至會給濮陽的數萬將士帶來滅頂之災。”
段韶皺起眉頭,略有不快道:“本宮並沒有答應要給令狐相去書信。”
“前番齊寧要求臣給令狐相去信,臣也確實親書了一封信,雖然看似遊,但那封信暗含玄機,別人看不懂,令狐相卻是看的明白。”申屠羅緩緩道:“臣告訴他,由他判斷局勢,自行選擇道路。”
段韶歎道:“若是我們能夠前往濮陽與他們會合,也未必沒有出路。”
“殿下,濮陽是漢國人的地麵,那裏的百姓絕無可能臣服於我們。”申屠羅歎道:“而且漢國人也不會任由我們在濮陽成氣候。”
段韶一臉愁悶之色,無奈道:“大都督,莫非我們就在這裏等死?”
“今日隆泰賜封殿下為候,已經是極盡侮辱之能事。”申屠羅道:“臣隻擔心,這隻是開始,殿下如今已經成為他的板上魚肉,生死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殿下是大齊太子,本不該受此折辱。”
段韶皺眉道:“這裏剛剛發生過叛亂,隆泰殺意未消,今日若當真是觸怒了他,他隻怕真要!”
申屠羅卻是哈哈一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放下茶杯,用手背擦拭嘴角,道:“他既然封侯,旨意很快就會派人送過來,臣是殿下的臣子,絕不可能接受他的侯爵賜封,否則便是對殿下的大不敬。”
“事到如今,我們又能如何?”段韶道:“難道要違抗他的旨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