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秀琴啞然,失笑道:“其實師傅,還是希望我努力一下。”
“因為我不想讓你後悔。”江兔望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地道,“不管是我,你師爹,還是你師兄,其實我們都不知道未來是什麽樣子,但是我們選擇了‘當下’。你覺得,跟你大師兄相比,你選擇的道路有他的難嗎?”
想到孫宇航與金娜娜的愛情,錢秀琴搖了搖頭:“光亮的修煉賦雖然比不上我,但是他也是一個修煉者,未來能走到哪裏,也很難講。”
“你看,你也知道,光亮肯定會比娜娜走得更遠,你大師兄都不怕,你怕什麽?還是,你覺得光亮活得太久了,怕他會變心?”江兔一副有些好笑的樣子,道,“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一個男人變心?”
錢秀琴想想也是,她一個連死的都不怕人,為什麽會怕婚姻?
她怕的,無非是在婚姻中麵無全非的兩個人;怕的是,失去了現在的那種“溫暖”。
可是就算她舍不得,一切就不會再發生了嗎?
何況身邊還有兩個對照組擺著,她的師傅與師爹,孫宇航與金娜娜,他們每一對都走得不那麽容易,他們都不敢,她還有什麽好怕的?
錢秀琴從師傅那裏離開後,在外麵溜達著,一直溜達到了黑才回家。
當她打開自家的房門,就在黑夜裏看到了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吃過了嗎?”
“沒有。”
“那我給你下碗麵?”
“好。”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他什麽也沒有問,熟門熟路地摸黑轉身進了廚房,打開裏麵的燈。
錢秀琴不知道怎麽的,走到了廚房門口。
她看到的是,是他既熟悉又忙碌的身影。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會在家裏等她歸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學會了給她下麵;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算摸黑,也能夠摸清楚她家裏的一切;
……
明明他還是他;卻又似乎不再是他了。
他依舊心眼多如篩子,改不過來的“滿心算計”;卻不知道何時,又學會了耐心與寬容,接納這個滿身黑暗、同樣喜歡質疑世界的自己。
他倆都不是好人,他卻為她“退”了一步。
既然他都退了,她就不能也“退一步”嗎?
她:“我答應了。”
益光亮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才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答應了什麽?”
“婚禮。”
那一刻,益光亮的眼睛是似乎之亮,就好像全世界都被他點亮了一般。
錢秀琴從來沒有看到過那樣的他,頓時有了一種感覺——當他這麽亮的時候,她的全世界好像也被他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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