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賢寧一邊,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朱高煦,好像不認識麵前的王爺一樣。或許朱高煦一向以勇武聞名,當然不該是這樣的形象。
高賢寧得起勁,朱高煦卻反應平淡,語氣平靜地道:“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呃……”高賢寧愣了一下。
朱高煦道:“就憑這點事,無法改變什麽。東西該誰的,還會是誰的。”他不覺得自己有多高明,隻是成都琢磨的事兒、總是會比較通透。
高賢寧想了好一會兒,才不解地開口道:“那高陽王為何要做?”
“我不痛快,也不想讓別人痛快。”朱高煦坦然道。
高賢寧頓時無言以對。
這時朱高煦道:“今日請高編修前來,實是另有所求。”
“高陽王請言。”高賢寧道。
於是朱高煦伸出手,合掌“啪、啪、啪”擊掌了三聲。又等了稍許,王貴便打開了書房的門,那道門朝向院子裏邊的走廊。門外走來了一個後生,個頭有點矮,皮膚生得白、生的白,他正是杜千蕊的弟弟杜二郎。
“拜見王爺。”後生似模像樣地抱拳道。
朱高煦看著高賢寧道:“他姓杜,排行老二,‘琵琶姑娘’的弟郎。先生既然有個好同窗,讓杜二郎到錦衣衛謀個正當的差事,應該能辦到吧?”
高賢寧上下打量了一番杜二郎,沉吟不已,有些猶豫之色。
但朱高煦很耐心地等著,心道:既然高編修已經上了賊船,還有得選嗎?
果然高賢寧開口道:“敢問高陽王,杜二郎的底細如何圓?”
“先生風流倜儻,不止我一人知道。”朱高煦早就準備好了,張口就來,“高先生不慎搞大了某個青樓姑娘的肚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罷?於是高先生心有愧意,想為姑娘的弟弟謀個好差事,作為補償。先生可認識過江西籍貫的姑娘,後來不見了、查不到下落的?”
高賢寧想了一會兒:“姓楊,不知是不是真姓名。”
朱高煦點頭道:“甚好,杜二郎以後就叫楊勇。江西布政使司南昌府人士,令堂是個船娘、姓楊,現已過世,令尊不知何人。家人隻剩一個姐姐。”
高賢寧問道:“那楊勇的姐姐在哪?”
朱高煦道:“找了個漢子,從良嫁人了,欲與故人斷絕來往,重新做人,誰也不知人在何處。”
高賢寧皺眉道:“這樣的底細,實是一問三不知,無人能佐證其來曆。”
“先生不是能佐證?”朱高煦道,“當初紀綱來找先生進京,先生賣了人情。現在隻要紀綱願意還這個人情,‘楊勇’走的就是指揮使的路子,誰會揪住不放?”
高賢寧沉吟片刻,道:“隻能先做個普通軍士,免得引人注意。”
朱高煦點頭道:“成,隻要給份錦衣衛的俸祿就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