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這裏,臉上感覺有點發燙,沒多想便輕輕低下頭,一聲不吭、卻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就在這時,樸景武的聲音忽然顫|聲道:“末將這麽多年對翁主忠心耿耿、對您一心一意,竟還比不上別人一麵之緣麽?”
賢惠翁主吃了一驚,皺眉瞧宦官曹福時,見他神情自然,應該確實聽不懂朝|鮮話。賢惠翁主這才輕呼出一口氣,道:“樸將軍難道還沒明白?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你和我都沒有一點辦法!”
樸景武沉默了片刻,垂下頭,語氣心酸地道:“末將隻是擔心翁主。您並不了解大明皇帝是甚麽樣的人,定要心應付才好。”
“我知道的。”賢惠翁主點頭道。
宦官曹福一聲不吭地送賢惠翁主到門樓前,又瞧了幾眼外院裏走動的幾個明軍將士,便拱手道:“咱家告辭了。”
賢惠翁主向曹福回禮罷,又對樸景武道:“你也回去休息。別多想了,我常覺得你像兄長一樣,我們兩家的關係也一直都是很好。”
樸景武聽到這裏,臉上露出了些許慰藉,抱拳道別。
……夜幕已降臨人間,空上的月亮、隻差一點就滿月了,不過時辰還不算太晚。朱高煦已來到了中軍行轅旁邊的一個院子裏。
守禦司北署堂官侯海上前拜見,道:“大多人都不開口,隻有一個人願意交代。不過他隻是個軍士,知道的事似乎不多。”
“可能他們怕大同府的家眷,會被代王府報|複。”朱高煦道。
侯海抱拳道:“聖上英明!臣請用刑。”
“別!”朱高煦斷然道。
侯海低聲道:“臣猜測,此事怕是不止牽涉代王一人……”
“那又怎樣?難道朕要把北方的所有藩王一起算上、都定個謀|逆之罪嗎?兔子急了還咬人,咱們若不給大夥兒活路,形勢肯定要亂!”朱高煦沉聲道,“再這件事做得粗糙,有可能真是代王一人所為。”
侯海顯然心裏不太認可朱高煦的法,不過他馬上已經改口道:“聖上有理,臣領旨!”
其實朱高煦心裏,也有點懷疑不止代王一人;因為整個陰|謀之中,歹人們對朝|鮮國使節以及皇帝的行程,掌握得比較準確!隻靠大同府的代王朱桂,不一定能及時把握這些消息。
朱高煦走進了一間上房,侯海便問道:“臣可否去把那個招|供的罪犯押上來,請聖上親自審問?”
“稍安勿躁。”朱高煦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侯海安靜了一會兒,很快又打開了話匣子。這廝的話總是很多。
他在那裏道:“鄂國公(平安)長得五大三粗,沒想到他的心眼真多!”
朱高煦看了侯海一眼,忍不住搭腔道:“平安用兵一直就很狡猾,朕在‘靖難之役’時便見識過的。”
侯海點頭道:“開平城前後聚集了二十幾萬人馬、大將千員,誰也沒注意從代王府前來的上萬人,少了一兩百人馬;就隻有平安發現了端倪!一萬人少了不到二百人,平安居然知道了,他這心眼能不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