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沒有吭聲,也沒妄動。
沈徐氏的神態似乎很糾纏,頗有些猶豫不決,眼神細微地變幻莫測。過了一會兒,她才有氣無力地聲道:“真的是最後一回這樣話了,如何?”
……朱高煦下午便回了皇宮,照樣先沐浴更衣,然後去了賢妃宮。今日正輪到姚姬侍寢,而她正在產後調養、身體不適,所以朱高煦才選今日,去找沈徐氏談了“商業正事”。
春雨仍未消停,宮闕亭台仿佛在霧沉沉之中,更是讓這沐家閑日,多了幾分煙雨蒙蒙的閑適。陪伴朱高煦的人不僅有賢妃姚姬,還有住這個宮裏的莊嬪沈寶妍。
朱高煦先是逗女兒壽嫃玩,後來姚姬娘家的親戚秦氏也來了。秦氏燉了一過鴿子湯,拿進宮裏來給姚姬補身子。時間卻是巧,秦氏兩次進宮見姚姬,都遇到了朱高煦在賢妃宮。
奶娘把壽嫃抱走,幾個人便在花廳裏喝茶吃點心。
秦氏應是為了打聽姚芳的消息而來,她先是提起了朱高煦封的日本妃嬪秋月氏:“麗嬪從遠方來,懂得大明禮儀麽?”
姚姬頓時轉頭看向朱高煦,倆人對視了一眼。
姚姬便笑道:“大嫂是明媒正娶的姚家夫人,擔心那麽多作甚?”
但朱高煦明白,秦氏不是擔心自己的地位,而是見不得姚芳找別人。婦人並非都像姚姬那般看得開,有時候她們難以克製妒忌與占有,哪怕有男尊女卑的禮製也壓不住本性。
“隻因相隔萬裏,我難免掛心。”秦氏道,“聽日本國已經太平了,他怎麽還不回來,這麽久在那邊做甚麽事呢?”
朱高煦開口道:“上次盛庸的奏章送回京,提到了姚芳。姚芳在征日本國之役中立了功,沒出甚麽事,你不必憂慮,或許已快回京了。”
秦氏上身前傾,恭敬地道:“聖上恩典。”
朱高煦點了點頭,便站了起來,道:“你們先聊著,我去睡一會。”
秦氏忙道:“臣妾也該告辭了。”
姚姬挽留道:“好不容易來一回,何必那麽著急?”
朱高煦往花廳外麵走,幾個人也起身送到了門口。這樣的氣,他沒有打算睡覺,便到了姚姬的寢宮裏,找到了一本書,坐在那裏消磨時間。
沒一會兒,有人送茶進來了。朱高煦一看,原來是沈寶妍。寶妍寡言少語、十分安靜,長得清麗,給人有點不接地氣的感覺。
朱高煦也不太明白她的心思,想來都是沈家與皇室安排好的事,她一個娘毫無辦法,也不會有太多感受才對。
好在朱高煦對宮裏的妃嬪並不暴|戾,無論在言語上、還是身體上都沒有傷害她們,皇宮裏又是錦衣玉食,按理寶妍也不會有太多不滿、最多感覺無趣而已。
“聖上不是要睡嗎?”沈寶妍的聲音傳來。朱高煦的腦海中,下意識地出現了一些意象,好似看到了泉水滴落進清澈深幽的山潭。
她主動找話題,卻不多見。朱高煦立刻放下了手裏的書,伸手去接茶杯,溫和地笑道:“朕喜歡和美女呆在一起,可好幾個女人坐到一塊兒,朕便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