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那位前輩並沒有收了那些凡人的香火功德。”
一直關注著風神的圓真,自然也看到了風神的舉動,而見此,圓真看向風神的目光中不禁更加尊崇起來,對於庭神靈的氣量與善德,更是推舉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
“都言庭神靈是靈州中地位最為崇高的存在,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隻是,不同於佛宗弟子所想的那般複雜,風神之所以拒絕收入那些人族功德,單單隻是因為不想沾染青州的因果罷了。
而且,人族思想繁雜,欲望眾多,而這種功德對於風神這種以地氣運為基,並且沒有任何信徒的生神靈而言,反倒令他的仙格氣運,沒有那般的純粹了。
“這就是神君所言的不沾因果麽?”
同樣在觀察風神一舉一動的李牧魚,自然知曉風神的舉動。但是,不同於風神的孤家寡人,李牧魚卻是一個擁有著自己的神域,以及大量半妖信徒的生神靈。
所以,對於風神“不沾因果”的言論,在李牧魚心中其實是不怎麽認同的。隻是,礙於佛宗與庭的關係,李牧魚不得不斷掉奪取佛宗信徒香火功德的念想。
“但我的神道,確實應該以水德為根本,如果沾了太多人族的香火功德,反而會令我的神道不那麽專一……所以,專注於神域的修複,也許是最佳的選擇……吧?”
心中不斷勸服自己,但是,李牧魚自己也清楚,他和風神的情況根本不同。即便風神的有些話確實是對的,但是,這隻是對於像他這般隻是專精於守護九煞風,並且職責單一的生神靈而已。
而對李牧魚來,他卻是除了弱水河伯這一神職之外,還擁有著忘川之主、四季神使等責任不一的神職。所以,李牧魚的神道,不單單隻是修複法則的水德,還有接引亡靈、守護半妖、平衡靈州四季的水德守護之道。
“罷了,各走各的便是。”
理清了心中所想之後,李牧魚也不再計較這些。畢竟,神靈的一言一行皆是順而行,對於守護地,亦或守護生靈,都是神靈避不可避的職責罷了。而他現在不去觸碰青州人族的香火功德,隻是為了維護庭利益而已。若是放在其他州域,李牧魚可就不管這些了。
“你可看清楚了?”
就在李牧魚有些走神的時候,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自李牧魚耳邊響起,轉過看去,果然,已經完成工作的風神,正麵無表情地看著李牧魚。
“多謝神君現身教導,神已經完全看清楚了。”
看著李牧魚執禮而拜的樣子,風神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雖然他和李牧魚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他卻覺得,李牧魚的一舉一動根本不像是一個妖。
不僅沒有妖族的隨心肆意,反而更像雲州的那群人族道修,一言一行都有些禮數克製。
“這副行事風格,倒是像上一任的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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