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久師沉吟了一下，插話道：“普通人養魔獸？你這話可信度可不高。”
王梨介紹的顧客是個中年男人，周圍還圍了三四個人旁聽。
幾個人也是半信半疑，聽見成久師出聲質疑，大家想法一致，都跟著微微點頭。
成久師湧起打假的成就感，續道：“這條街上賣魔獸的店鋪多了，最大的是傳承超過四百年的老店龍獸館，他們前兩年好像也推出過普通人能買的低階魔獸項目，但是不久後就撤消了，你們猜是什麽原因？”
頓了頓道：“因為他們宣稱服從性良好的魔獸，買回去第二天就把購買者咬傷，賠了不少錢，幸虧沒出人命，不然就是大禍，店都開不下去。”
“這人是不遠處另一家魔獸店的老板，不是來買東西的，存心搗亂…”
小麻雀在店裏工作的時間長，以前見過成久師，低聲跟曹延打小報告。
曹延想了想，起身走過去代替了王梨，道：“這位先生，你覺得普通人不能養魔獸是什麽原因？”
成久師撇著眼睛打量曹延，“這還不簡單嗎？普通人無法締結精神契約，控製不住魔獸，而魔獸大多凶橫桀驁，服從性差，動輒傷人。”
曹延點頭：“這麽說主要是服從性，以及沒法和魔獸精神溝通的原因？”
成久師懶得回答了，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沒必要說兩次。
曹延從櫃台裏拿出一顆捕獸球：“不如我演示一下本店出售的魔獸，讓大家看看它的服從性怎麽樣。”
成久師就是來刺探情報的，求之不得：“你演示吧，我正想看看你們憑什麽對常人銷售魔獸。這種行為，往大了說，就是在罔顧購買者的生命安全。”
曹延開啟捕獸球，眼前的虛空微微扭曲，放出一條小牛犢子大的黑色魔犬。
虎頭獒犬，一階中很有名的魔獸，凶猛無畏。素有兩隻虎頭獒，便可跨越等級，對戰二階魔獸的美譽。
旁觀的人被虎頭獒的氣息所懾，見其出現，大多退後了數步。
成久師眼光老辣，一眼看出這是野生虎頭獒，品相賊好，幼生期剛過，不滿一歲，開口道：“這隻虎頭獒，品相不錯，但這種凶猛魔獸要說普通人能養，我是不信的，嗬嗬…”
他話沒說完便停住了。
眼前的虎頭獒，因為曹延的一個手勢立馬乖乖蹲坐在地上，然後打了個滾，起身後吐出大舌頭，仰起腦袋，一臉諂媚的給周圍的大家夥作了個揖。
曹延揮了下手，它把剛才的套路又重複了一遍。
這是魔獸？
肯定不是，這怕是個假魔獸，從沒有魔獸這麽不要臉，還給人作揖？
然而有什麽能比眼前的一幕更有說服力，更能證明這頭魔犬的服從性良好？
旁觀的人目瞪口呆。
成久師臉一黑，看看曹延，忽然道：“你是寵師，你用精神力控製了虎頭獒，所以它才這麽聽話，這可不足以證明它的服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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