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景龍宮……
景龍宮是皇城之中屬於雲涯的寢宮,和青璃的鳳儀宮相對應。不同於鳳儀宮的端莊秀麗,這裏盡顯威嚴肅穆。殿內從中央開始向東西兩側延伸,各自聳立著十二根數人合抱粗細的金色蟠龍柱,神龍盤繞,祥雲護衛,盡顯下至尊的尊貴。
殿內每隔五步便有一個全副武裝的武士值守,麵覆銀甲,手持長槍,威風凜凜的守護著這下最尊貴的地方。
但此刻,這莊嚴的大殿之內除了值守武士之外,就隻有雲涯一個人。
這家夥半躺在寬大的禦座之上,一手拿著本奏章,一手提著壺酒,時不時地對準酒壺壺嘴來上一口,看起來頗有些孤寂、落寞的感覺。
“唉……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空蕩的大殿內陡然響起一聲長歎,在殿內回蕩不休。下方的值守武士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在一絲不苟的執行著自己的任務。
“嗬嗬,好詩,好句。陛下當真是好雅興,不知臣是否打擾了陛下?”
雲涯斜眼看了一眼走了進來的張良,這地方還真有那麽幾個人可以不經通報就進來,這家夥就是其中一個。
“子房,你這是在嘲諷我嗎?”雲涯撇了撇嘴,一把就丟掉了手中的奏折。
張良頓時長揖下拜:“臣不敢。”
“得了吧。”雲涯翻了翻白眼兒:“看,找朕什麽事兒?能讓張相國不經稟報,就闖入朕的潛龍殿。”
要如果真是原本的張良,這樣一句詩興許還真會讓他震驚一下。可現在這個張良,絕對是學貫古今,怎麽可能不知道李太白的這一首詩。想在他跟前賣弄,那真成了自取其辱了。
“啟奏陛下……”
“停停停!”雲涯伸了伸手:“有什麽話直,別來這些文縐縐……”
“陛下!”張良斷喝一聲,打斷了雲涯的話,旋即滿臉怒色的道:“君臣有別,禮不可廢。更何況潛龍殿乃皇朝莊嚴之所在,豈能如此放浪形骸!”
雲涯頓時被噎了一下,這個場合好像還真有點兒不合適。畢竟,潛龍殿雖不是皇城主殿,但也是非常正式的地方,自己這個樣子還真是有些於理不合。
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雲涯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鄭重的道:“相國教訓的是,是朕失禮了。”
“罪臣冒犯陛下,還請陛下降罪。”張良俯身下拜,很是恭敬的道。
“相國職責所在,何罪之有?朕恕你無罪。”
“謝陛下!”
“來人,賜座!”
很快,便有侍女端來了一個錦墩,放在了大殿左側的上首之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