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濃,接近夕陽的雲彩金黃地強烈,橘紅色的火焰蔓延至海平麵的盡頭。
海邊有兩位年輕人一人一頂草帽,掛著黑色太陽眼鏡,手裏扶著一竿碳素拋竿海釣中。
“臥槽牛逼壞了!看這新聞,南極那邊塌了好幾座冰山,大大湊起來得有一個市麵積了,那些冰塊正到處漂浮呢,這全球變暖又得背鍋了。”
要這釣魚本該是心平氣和的活動,但二人話語氣卻是一點也不淡定,
“幹你娘!你又嚇跑我一條魚,你要賠我一條,我剛都快上杆了!體積有這麽大~~”
話間另一男的使勁張開雙臂,描繪著那條與之失之交臂的雨有多大。
“吹,你繼續吹!老子這輩子見過最大的牛逼,就從你嘴裏冒出來的。”
“尼瑪好好話,我剛真的看到好大一條誒誒誒,來了來了!”
魚兒再次上鉤,被認定吹牛的年輕人用盡力氣收杆,
‘等下把魚釣起來,塞進那個一到晚花樣冒牛逼的家夥菊花裏。’
呼一聲立馬站起身來,與魚兒持久較量,乖乖這條魚好大力氣。
一步、兩步
年輕人竟被魚拉著一步一步往海邊拖去。
“哈哈,你這逼不會是腎虛吧,看哥來~”
唾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掌增加摩擦力,一把搶過魚竿換自己上場較勁。
紮起馬步架勢十足,就是下一秒撲街啃狗屎。
“啊啊啊!”
被拖行一米多遠,全靠前列腺刹車,不得已鬆開手裏釣竿,這才沒有拖到海裏當魚餌。
“挖槽我的4K純碳素釣魚竿!!”
來不及撲上去抓取魚竿,隻能站海邊目送著魚竿在火紅夕陽下漸行漸遠,像一個父親苦等著離家出走的未成年少女。
逼男起身若無其事拍了拍身上沙子,眼神悄咪咪瞥了下釣友兼基友,後者雙臂耷拉著,略顯唏噓的背影一動不動。
該怎麽安慰他?舊的不丟新的不來?
我這根跟他公用?家裏老婆應該不會同意吧?畢竟那麽私人的玩意。
“誒誒誒~杆子回來了。”
思杆過度成疾出現幻覺了吧。
浩浩的洋麵,在波光蕩漾中,一根全黑的釣魚竿閃爍著縷縷反光,如歸家遊子般往岸邊趕回。
後頭跟著無數的海洋生物,魚鱗片發出般五顏六色亮光,一點點,一片片,閃閃爍爍。
在跟魚竿較勁時鉤破魚嘴散發出血腥味,無數條食肉魚撲上去吞食。
已經上鉤的魚不得已才往回趕。
海邊密密麻麻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魚,血腥味刺激著魚神經發了狂般拚命互相吞咬。
腥臭魚味飄散開來,吸引更多動物參與進來。
附近山裏傳來嘰嘰喳喳鳥叫聲,其中混合嘎嘎叫聲分外刺耳,如夏夜裏滿腦袋飛舞的蚊子鋪蓋地撲閃翅膀過來參與盛宴。
一爪抓起活奔亂跳的迪仔魚,下一秒看見更適合自己鳥味的帶魚,立馬又撲了上去。
海邊站滿了不再釣魚全程圍觀的吃瓜群眾,紛紛拿起手機記錄這活久見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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