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由不得你!”
這一巴掌,藍瀲灩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加上楚垣本就虛弱,就被從軟塌上掃到了地上,發出了重重的悶哼。
到底是親生骨肉,就算心底再不喜歡,藍瀲灩還是心疼了,伸手欲拉楚垣起來,又被他輕輕推開。
楚垣自己艱難的站起來,昏沉的頭讓他一時有點站不住腳,模糊中看見藍瀲灩沒有一絲動容的臉……
他突然笑了,搖搖晃晃的擦去嘴角的血跡,語氣充滿了嘲諷:
“當年,你們硬把因兒放到我身邊,說這是我未來的皇妃。我反抗,你們說這是皇命,由不得我。現在,你們又要把她從我身邊帶走。我反抗,你們又說這是皇命,由不得我……”
楚垣嘲諷的語氣愈加濃烈,笑的發狂:
“母後,你們總說皇命不可違,可每次,把君言當成兒戲的,都是你們!父皇,還有你,你,你……”
楚垣臉色愈加蒼白,但還是努力隻撐住自己的意誌,伸出手指,一個個指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被他指到的丫鬟太監,均是一臉‘受不起’的表情,頭低的幾乎到快到地上了。
見此,楚垣笑的更狂了,他的笑聲彌漫在空曠的華殿裏,久久未能散去。
“楚垣!”藍瀲灩恨鐵不成鋼的警告著他閉嘴。
盈妃那個小賤人,最近和楚天闊往來極是密切,想必兩人已經達成一致,聯手與阿垣搶儲君之位。
若是阿垣把事情鬧大了,那個盈妃再在皇上耳邊吹吹枕邊風,那阿垣的儲君之位……
藍瀲灩不敢再想下去,如果讓楚天闊搶走了儲君之位,那她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母後啊,既然要這麽對我,為什麽不教我怎麽樣才能像您一樣狠心!麻木了,就不會有感情了……”楚垣捶了捶胸口,痛心的說:“這裏也就不會這麽痛了……”
“好……”
藍瀲灩深呼一口氣,擺擺手示意丫鬟太監們都出去,之後才開口:
“楚垣,你聽好了,我和你父皇從來都沒有騙過你,你的皇妃,從來都不是華韶因,是華裳!”
“什麽?”楚垣聽得膛目結舌。
“隻是因為華裳失蹤了,才會把華韶因拉來作為替補!”
楚垣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像生根似地站在原地,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藍瀲灩的話。
母後在說什麽,為什麽?華裳是他的皇妃……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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