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活口’這個詞語,讓馬車裏的氣氛更加壓抑了。
許久,鳳寧越才緩緩開口:“歐陽麟,你可知,朕為何要接你回來?”
祁麟眸光一怔,也許是沒想到鳳寧越這麽直白的把這個隱晦的問題說出來。
要知道,當初這可是她這個女皇親開尊口下的命令,如今又這麽毫無掩飾的親自把他接回來,是在所有人麵前打自己的臉。
“陛下怎麽想的,草民不敢妄自猜測。”
話音落地,隻聽見鳳寧越若有若無的一聲歎息,然後就沒有聲音,安靜的有些詭異。
陳嬤嬤看鳳寧越的眼神有些憐惜,差點沒忍住把一切都告訴祁麟,但想到鳳寧越的囑托,便不甘心的就此作罷了。
祁麟有些不解陳嬤嬤欲言又止的目光,但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緩解尷尬一樣往後靠了靠,不顧對麵的鳳寧越,掀開車簾打量著須女城。
沒想到,須女城落敗成這個樣子了!真是物非,人也非啊……
見此,陳嬤嬤準備讓他放下車簾,畢竟陛下也在馬車上,百姓議論也就算了,若是讓攝政王的人看到,那麻煩就大了。
隻不過她剛想說話,就被鳳寧越用眼神阻止了。
由此,陳嬤嬤隻能低下頭盡著自己的本分,心中卻在位鳳寧越喊不平。
陛下,真的是苦啊……
路過官府時,一陣吵鬧引起了祁麟的注意。
“你才放肆,怎麽和我阿姐說話呢!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小爺讓小狸咬斷你的脖子!”
祁麟耳力一向不錯,即使距離比較遠,但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沉淵?”
他不確定的嘟囔了一句,然後為了搞清楚是不是聽錯了,整個身子都快探出了車窗外。
“七公子!”陳嬤嬤不滿的嗬止:“你在做什麽,還不快回來做好!”
這個七公子在外麵四年,做了四年的土匪頭子,還真是沒有了一絲貴公子的模樣。
“七公子!”
沒有聽到祁麟的回應,陳嬤嬤的聲音提高了些,卻被祁麟不耐煩的打斷了:“噓,別出聲——”
說完,就繼續伸長脖子繼續聽那邊的動靜。
“哎呦呦,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沉淵得意欠揍的聲音之後,就是棍子打在地上的聲音,以及百姓喧嘩的討論聲。
祁麟眼睛一亮,驚喜的說道“沒錯,就是沉淵!”
這次,陳嬤嬤還沒有來得及問話,祁麟就先一步衝著外麵的馬夫說:“停車!停車!”
外麵的馬夫實則是皇宮裏的大內高手,隻聽命於鳳寧越,所以祁麟喊的聲音再大,馬車依然平穩的行駛著。
見此,祁麟忙對正看著他的鳳寧越說:“陛下,陛下,你快讓他停下!”
鳳寧越:“停下做什麽?”
祁麟:“我有要事要辦!”
鳳寧越:“什麽事?”
“我……”祁麟想了想,發現自己沒什麽的正當的理由,畢竟和沉淵他們也不熟,便誠實的正色說:“我要去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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