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績退出院,薛真人再次歎了口氣,她發現,今日她歎息的次數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難道,我也老了麽?
又看向旁邊蒙麵女子,此時這女子看院再無外人在,也不由的取下那層厚重麵紗,露出一張絕世容顏來,眉如煙朧,目泛秋波,欺霜賽雪,別是男人,就是女人見了這副容顏,嫉妒之下,怕也會生出自慚之心。
“飛煙,你的事,便這麽一直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女子淚眼婆娑,“姑祖,飛煙絕不嫁與那斯文敗類,衣冠禽獸!您不知道,這多寶仗著背景強硬,這些年來不知禍害了多少清白女修,就連太清教中都下了嚴令,不許他染指教內眾多女修,於是幹脆放出來塗毒她人,偏偏這人粉飾功夫了得,外界都傳多寶風流倜儻,是個癡情種子,其實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呢!”
薛真人苦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在青鸞觀躲的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你青春年少,難不成一輩子就和我們這些老家夥待在一起?況且,就算留在這裏,我也未必能一直護持於你,前幾日雲真人等已透出口風,希望不要因為你的事而開罪太清,要不是觀主態度堅決,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對薛真人來,這真正是一件燙手的爛事,在旁人看來,這世間還有什麽是一位元嬰真人解決不了的事?但事實就是如此,元嬰並非萬能,一樣在某些方麵束手束腳。
比如任飛煙這個母族的後輩,就因為絕世容顏被太清多寶看上,於是就惹來沒完沒了的麻煩;解決他?起來容易,做起來可能也不太難,可是後續的手尾怎麽了結?在南羅這片洲陸,你敢動他太清教年輕一代的臉麵,還想不想在這片洲陸立足了?
元嬰以下的修士中,沒人能對多寶構成威脅,便是有,也在太清真魔門內,誰會出頭?元嬰修士若想出手,便得有逃離南羅被太清追殺的心理準備!
而且,象薛真人這樣的哭嬰,還真就未必能拿下多寶呢!在青鸞觀中,恐怕也隻有觀主刀眉真人有這樣的能力,但她若出手,青鸞觀還要不要了?
“無非是一死而已,飛煙無所懼!”任飛煙斬釘截鐵道。
薛真人又歎了口氣,“你才多大,談什麽生死?再等等,我看能不能找個機會把你送出南羅,去一個太清也不敢放肆的地方,嗯,便是北域吧,有軒轅劍修在,多寶不敢去的!”
兩人正自愁眉以對,忽然間從觀門處傳來一陣劇烈的靈機波動,同樣的方向,空中猛然爆出比先前煙花更絢麗的煙雲。
“那個登徒子,又在作什麽怪?”任飛煙恨恨道,
薛真人卻是老到的多,擺手止住她道:“慢來,不是煙花,這種程度的靈機爆發,絕不僅僅是逗你開心的,這是有人在觀外鬥法!”
情況不明,兩人也不好胡亂猜測,好在那股靈機爆發極短,一現而沒,過不多時,一向走路都慢慢騰騰,從不在觀內施展遁術的中年女冠一反常態,直接飛進院,滿臉的震憾,還帶著一絲由衷的喜悅,
“真人,真人,那淫徒多寶,他,他,他被人一劍斬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