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潑爛貨,好狠的心腸,好凶的劍法,就不知道讓著點前輩麽!”
李績也笑道:“老賊禿子!忒般陰損,穿道袍的和尚,你們佛祖要是看到這些,會不會從棺材裏跳出來抽你這個不敬佛祖的弟子?你這六字真言都能融入罵街中,也是奇才,這是什麽禪?汙口禪麽?”
那和尚卻不以為意,“髒話口中過,佛祖心中留;道袍穿我身,一心隻向佛!行走黑暗中,心中有光明!
我心中有佛,至於外表言辭怎樣,有關係麽?”
很有道理的樣子,其實就是不拘節的無恥罷了,這一點其實和他很像;李績知道對這樣的人是無法口頭爭勝的,和尚這個職業精研佛理,個個都是扯淡雄辨的高手。
“我要在你這飄渺峰盤桓些時日,領略自然風光,追憶前賢偉跡,你怎麽?是拒是打是留,總得有個態度!”
按李績的脾氣,是很少這樣和暗下陰手的對頭口頭爭論的,但這賊禿實力了得,又靠著這山勢,基本處於不敗之地,他短時間內恐怕還真沒什麽有效的方法來應對,但現在知道了和尚的底細,他也不怕,所以,該逛還得逛,管你和尚不和尚,大不了一直戰鬥就是了。
和尚想了想,大概也是覺的這劍修不好惹,就算在自己的地方,也很難給他造成真正的傷害;關鍵是,自己也不可能永遠待在飄渺峰,如果未來離了這山,那麽山壓的強手就不複存在,雖然他也有其他方法來替代,但卻不可能像飄渺峰這樣能把一名修士完全鎖死。
“可!我可以解了你的山壓,但你必須保證不在我的山頭搗亂!”
“我可以保證不追究你偷襲我在先,但你同樣必須保證在之後你不會故伎重演!”
兩人一拍即合,和尚一指,一指地,“曇盂寺妄言,在此敬告諸方神佛……”
李績一指地一指,“西昭劍府將軍,在此敬告劍心劍靈……”
很快,立誓完畢,和尚嘴中再發真言,“吽哞叭呢嘛唵……”
李績隻覺心中一輕,有冥冥中的羈絆離體而去,暗道佛門神通果然不同,這份控製和道門相比是另有神妙,隔道如隔山,其中真相卻是不好揣測。
和尚去除了山壓之咒,目露疑惑,“西昭劍府?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古老?”
李績就嗬嗬笑,“曇盂寺?這個名字好生熟悉,我府中床前常備之物……”
其實對真君這樣層次的修士來,所謂立誓就是個笑話,沒人肯把自己的誓言輕易立下,對自身的羈絆約束太大,又怎麽可能自縛手腳?
所以對他們來,既然雙方都有意罷手言和,那其實就已經定下約定,剩下的不過是走走形式而已。
所謂一言而決,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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