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在場的人,誰不知道陳楚楚的真麵目?
如今陳楚楚非要城主印,隻怕多半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不過是麵子上的功夫而已,就算是這張令書上蓋了真正的城主印,還能好看到哪裏去?
陳楚楚這段時間經曆的不少,所以即使是聽到了花垣城主這一句明晃晃嘲諷的話,臉色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隻是慢悠悠的說道“願不願意將這張令書上蓋上城主印是母親的心意,能不能服眾,是女兒的本事,這些事情還是不勞母親操心了。”
“哦?”聽到陳楚楚這一番聽上去冠冕堂皇的話,花垣城主一時之間氣的忍不住冷笑了出來,“你這本事倒也真的大,我養了你二十幾年,也是頭一回見你有這樣大的本事。”
其實花垣城主雖然看起來很是生氣,但實際上對於陳楚楚的作為,她多少還是有些傷心的。
就算陳楚楚不是他親生的,但到底也是以母子的身份相處了多年了,情分總歸是還有的。
並且在大女兒身體病弱、小女兒又行事荒唐的情況下,花垣城主真的有想過要將陳楚楚作為自己的繼承人來培養。
而現在陳楚楚做出這種事情來,似乎是一點都不念曾經的母女情分,著實是讓城主有些失望。
其實想起來,花垣城主覺得她是真的沒有什麽地方對不起陳楚楚。
她的確是有些偏心小女兒不錯,可她對於陳楚楚也是當真不錯的。
陳沅沅也是她親生的孩子,而她這些年對陳沅沅卻反而還不如對陳楚楚來的親近。
就算是如此,沅沅也從未對她心懷怨懟過……
陳楚楚笑了笑,淡淡的繼續說道“不如母親您再幫我最後一次,從這裏走出去,在議事廳當眾宣布,您讓位於我,廢芊芊為庶人——您也說過您想把我當成繼承人培養。”
城主當即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用毫無溫度的眼神撇了她一眼,隨後才麵若冰霜地輕輕拿起退位令書,念了起來。
“花垣城主治理城邦已二十有五載,曾遭遇動蕩,然幸賴祖宗之靈,危而複興。仰瞻天文,俯察民心,今民心雖在,城主卻身體抱恙,無力支撐花垣城未來。三郡主陳芊芊雖獲封少城主,奈何其品行不端、道德淪喪,不堪大任,遠不及二郡主陳楚楚宅心仁厚、寬宏善良、心係百姓……”
城主念著念著,再次的笑了看著陳楚楚,好半晌才緩緩的說道“好一個宅心仁厚、寬宏善良、心係百姓……好一個品行不端,道德淪喪!”
說到最後,花垣城主的語氣裏已經隱隱的帶著些怒火了。
而在場的官員們卻是死死的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陳楚楚自己擬定的這份令書實在是太過於厚顏無恥,如果是城主擬的倒還罷了,但若是陳楚楚自己寫的,那的確是有些不堪入目。
“難道不是?”陳楚楚並不覺得自己這麽寫有什麽不對,因此直接揚著頭對城主說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