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沅沅伸手輕輕的敲了敲桌麵,說道“如今花垣城中沒有了和陳楚楚相爭的人,陳楚楚已經是一家獨大了,一旦讓她拿到了護城軍的軍權,後果不堪設想。”
蘇沐皺著眉,過了半晌之後才說道“可是如今護城軍在裴司學的手中,裴司學才是明麵上裴家唯一的繼承人不是嗎?就算裴司學隻是個男子,但是在當初少城主理政的時候,就已經提過要設立男官了,而裴司學從前便已經是司學,後來更是在當初叛軍圍城的時候立了大功,裴司學執掌護城軍,應該是眾望所歸才是。”
聽到蘇沐的話,陳沅沅卻是無奈的笑了一聲,對他說道“如果陳楚楚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呢?”
“怎麽可能?”蘇沐下意識的說道“別說如今二郡主還不知道自己其實是當年裴司軍的子嗣,就算是知道了……二郡主想要少城主的位置,就應該將這件事捂得死死的才是,咱們和城主不說,裴司學那邊自然也不會說,又有什麽要緊的。”
畢竟陳楚楚從小就已經是花垣城的二郡主了,蘇沐自然是會覺得陳楚楚放不下郡主的位置,更何況一旦她不是陳家的血脈了,自然也就失去了繼承花垣城的資格,到時候就更加無法成為花垣城下一任城主了。
陳沅沅心裏卻是不這樣想,她緩緩的搖了搖頭,輕笑一聲說道“蘇沐,你不了解陳楚楚那個人,她那個人,太自負了,如果她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隻會徹底拋下郡主這個身份,轉而去拿她認為原本就屬於她的東西的。”
至於陳沅沅口中所說的原本就屬於陳楚楚的東西到底是什麽,自然是花垣城護城軍的軍權了。
但是軍權這種東西,放在值得托付的人手中,便是保家衛國的利刃,若是放在了陳楚楚的手中,隻會像上次那樣調轉槍口,徒生亂象的……
“那……”原本蘇沐是沒想到這些的,但是聽到陳沅沅的話之後,卻難免有些擔憂起來,“那現在應該怎麽辦……”
如今陳小千已經離開花垣城了,一旦讓陳楚楚掌控花垣城,首當其衝便是身為大郡主的陳沅沅和花垣城主的安危會受到威脅,蘇沐可以不關心任何人,但是卻做不到不關心陳沅沅。
陳沅沅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伸手就想要轉動輪椅,“我去找母親……”
她的輪椅是木製的,略微有些沉重,陳沅沅一下子沒轉動,手卻脫了力,臉色也一下子就蒼白下來。
“郡主!”蘇沐連忙叫道“郡主你怎麽了?”
陳沅沅隻是覺得有些頭暈,她伸手扶著額頭,對著蘇沐輕輕的擺了擺手。
蘇沐半蹲在陳沅沅麵前,無比凝重的打量著陳沅沅的臉色,說道“郡主,您不應該思量這些事情的。”
從一開始陳沅沅身體就不好,這是娘胎裏帶出來的虛寒之症,在早些年年紀還小的時候,陳沅沅還能夠站起來,但是年紀越大,身體卻是越無力,因此就連走動也成了難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