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崖明白過來他不是在調笑,立馬站得筆直:“還不錯。”
“活好嗎?”蘇慕安冷不丁地問出了口。
張青崖登時石化,身子僵住:“蘇總,我……”
“你覺得睡她一夜值不值你在百誠的這個職位?”
張青崖愣住,良久都沒有說話,半天才從嗓子眼裏擠出幾個字:“蘇總,你什麽意思?”
“張青崖,你知不知道我最忌諱什麽東西?”蘇慕安的眼神中流露出涼意,那種涼意像是從骨子裏麵滲透出來的,涼得沁人,辦公室裏的溫度好似在片刻之間下降了好幾度,冰涼中透著些死寂。
見張青崖沒有回答,蘇慕安拔高了音量:“還是你現在已經忘了我的規矩了?”
張青崖的身子嚇得微微顫了顫,立馬賠不是:“不敢,蘇總,我不敢忘。”
蘇慕安下了逐客令:“既然我的規矩你還沒有忘,那就盡快去辦吧。”
張青崖喉頭囁嚅,好似要說什麽,好不容易吐出兩個字:“蘇總……”
蘇慕安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個眼風掃過去,截斷了他的話頭:“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我不知道蘇慕安的規矩,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對張青崖做什麽,隻好按捺住滿懷的疑惑,沒有說話。
張青崖的眼角有些濕潤,一個昨天晚上還在會所囂張得不可一世的男人,今天忽然就這麽衣服神情了,讓人不由得感歎一句,世事多變呐。
張青崖站了片刻,礙於蘇慕安的神情,半天了才敢開口為自己求情:“蘇總,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沒有自製力的人,肯定不會置您的吩咐於不顧,可是昨天,我就跟發了瘋一樣忍不住。昨天才出了這種事,今天就有人來找你,這裏麵肯定有鬼。”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若有似無地還往我身上帶了帶,再沒有腦子的人也明白過來他是在說我挑撥離間他們的關係。
我摸了摸肚子,笑著看向他:“張經理指桑罵槐的本事真讓我刮目相看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天晚上我和張經理才見第一麵,你覺得我為什麽要大張旗鼓來陷害你。”
張青崖冷哼了一聲:“我說的裏麵有鬼,可沒有指名道姓說是白小姐,還請不要對號入座。”
“夠了。”蘇慕安坐直了身體,他長期經過鍛煉的身體,上半身挺拔而又矯健,繃在襯衣裏就跟衣服架子一樣耐看,此時他眉宇間稍稍帶了些不耐煩的怒意,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竟然覺得他有些麵熟。
“昨天你有沒有上郭萱?”他問得簡單直白。
“有。”張青崖回答得明顯底氣不足。
“我有沒有說讓你悠著點?”蘇慕安繼續問道。
“有。”
“既然這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我不在乎過程,隻在乎結果。我不知道你們在會所裏究竟還發生了什麽,隻知道你壞了我的規矩。張青崖,你跟了我多少年,我什麽脾氣你應該很清楚,要麽你自己走,要麽我找人請你走。你自己選吧。”
他的話說得冰冷而又決絕,仿佛絲毫沒有回寰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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