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著包對我說:“沒關係,我們可以開一間房,等會兒跳完舞直接在這裏睡,明天早上直接去上班。”
我眨了眨眼睛,心花怒放:“那還不快走。”
紅葉能做到內業知名,實力果然不是蓋的。就連普普通通的舞會都辦得有聲有色。
我們在舞廳跳了半天,直到筋疲力盡我才在一旁休息。可曼的精神尤其好,在舞池裏又舞又跳,似乎一點都沒有覺得累。
休息的空暇,我到露台上吹了吹風。
這裏遠離市中心的燈紅酒綠,在郊區形成了別樣的糜爛之地,讓無數人趨之若鶩。
迎麵是一座低矮的山,山風從露台上吹過來,拂過臉頰,令人神清氣爽。
我站了一會兒,夜裏的溫度降了下來,害怕著涼,我走回內堂。
卻沒有想到一時之間迷了路,死活在曲曲折折的走廊上找不到去舞廳的路。想著反正自己也有些累了,幹脆回房間等秦可曼。
到前台取了房卡,往房間走去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關於公司的整改問題,究竟要不要聽從公關經理的建議。
這件事情對江祁的發展來說意義重大,稍有不慎就會令江祁形象折損。
我有些為難,身邊卻連一個能和我商量的人都沒有。
走進客房舒新給我來了電話,接起來他那邊聲音有些嘈雜,好像正在開車,他聲音低低的:“後天有空嗎?我回國了。”
我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翻看包裏房卡上的門牌號,走廊上的燈光不怎麽明顯,晃眼一看,我的房間是3309。
我嗯了一聲:“後天中午還是晚上?”
“晚上吧,有些事情我想當麵和你說。”
舒新的語氣很有一些嚴肅。
不知道為什麽,和舒新認識已經二十多年了,每次他嚴肅著跟我說話,我就有一種不怎麽好的預感:“怎麽了?是不是易東揚那邊有什麽情況。”
“不是。”他回答得很幹脆:“不是工作的事,是我私人。”
“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如斯,我有女朋友了。”
心裏閃過一陣閃電,我的身子像是觸電了一樣,重重地被電擊了一下,渾身一顫,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恭喜你。”
電話那頭的舒新好像笑了:“謝謝。”
彼此沉默良久,我才試著開口:“那年的事情,她知道了嗎?”
舒新好像在醞釀詞句,半天才回答我:“我告訴她了。”
“她說……不介意。”
我長舒了一口氣,說不上是愧疚還是什麽,心裏有個地方,很柔軟,像是棉花落在上麵,但也很疼,仿佛棉花下麵壓著一條巨大的鮮血淋漓的傷口。
“那就好,那就好。”我不知道說什麽,隻好重複這一句話。
對於舒新,也許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得背負著對他的愧疚。
舒新歎道:“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嗯。”我點了點頭,茫然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抬頭一看,才發現迷迷蒙蒙間我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
刷卡取電一氣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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