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會變的,你知道嗎?”
易東揚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為什麽?”
我笑了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是我什麽人?我要做什麽你憑什麽管我?現在,請你讓讓,我還有事情。”
他固執而又倔強地攔在我的麵前:“白如斯,我不準你這樣敷衍我。你說過,你對我是認真的。”
看著他一臉的認真模樣,我總覺得有一雙手在我的肚子裏攪來攪去,摳著我的胃,讓我難以呼吸。
我咬了咬牙說道:“易東揚,我說的話,你都信,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天真。除了知道我叫白如斯,你還知道我其他什麽事情?你知不知道我家裏是做什麽?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和你在一起?”
他愣愣的:“你什麽意思?”
剛好劉叔把車開了過來,我冷笑一聲,指著車說道:“你看到那輛車了嗎?價值一千二百萬,今年的最新款,全球限量5999輛,整個S市不超過十輛。”
我緩緩地說:“那是我爸爸今年給我買的生日禮物。”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又說:“會和你在一起,不過是因為高高在上的生活過膩了,想找一點與眾不同的生活。所以我才會和你談戀愛,因為你能滿足我尋找新鮮生活的需求。而現在我玩膩了,我不想再跟你這個窮小子談戀愛,每天去吃街邊的麻辣燙,吃五塊錢一個甜筒,就連周末打發時間也隻能去免費但是無聊的美術展。我受夠了這種日子。”
易東揚的一張臉上,掛著驚愕,掛著屈辱,掛著絕望。
我的心霎時間碎了一地,我難過到了極致,覺得自己再也撐不了多久。
咬緊了牙才從他身邊經過,跑到車旁,拉開門忙不迭地鑽了進去。
像是找到了庇護所,扶著背椅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劉叔歎息一聲,發動車子回家了。
下午我又到醫院給舒新送飯,我到的時候他正在發脾氣,病房裏的東西扔了滿地,他正在輸液,輸液管扯得到處都是,血液回流,流了滿管。
醫生護士一起湧到病床前,企圖摁住他,但是他不受控製地掙紮。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你們放開我。”
我忙走上前,護在他麵前,問道:“怎麽回事?”
護士說:“這位病人拒絕輸液,小姐,你勸勸他吧。”
舒新的頭被摁在病床上,神色非常痛苦。我蹲在他身邊,小聲叫他:“舒新?”
他沒有理我。
我又叫了一聲:“舒新,你怎麽樣了?”
他猛地一下起身,將我掀開,我的頭撞在門上,砰的一聲,劇烈的疼痛傳來。
護士把我扶起來:“你沒事吧?他今天已經知道自己的病情,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所以……”
我的腦子裏一陣暈眩,天旋地轉中,又傳來一陣雷鳴般的摔門聲。
舒新一言不發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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