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麵開解他的手,一麵護住自己,既怕靳真真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又怕場麵混亂傷著肚子裏的孩子。
蘇慕安發了狠,掐靳真真的手格外用力,我急得快哭了,就是解不開他的手。
靳真真的臉漲得通紅,嘴唇因為用力過度泛紫泛黑,我見情況不對,急忙向門外大喊:“來人啊,救命啊。”半天都沒有人進來。
靳真真的眼淚就跟雨珠一樣,大顆大顆滾了下來,淌過蘇慕安的手,流到他的襯衣上。
過了好一會兒,蘇慕安才緩緩鬆開手,靳真真脫離了他雙手的桎梏,終於能送鬆一口氣,她趴在床邊,用力呼吸。我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先喝點水。”
蘇慕安冷靜下來,立在我的身旁,一言不發。此時我也有些怒了,對他說道:“蘇總還是走吧,今天是我錯了。我不該強迫蘇總到醫院裏來,醫院是救人的地方,不是殺人的地方。”
蘇慕安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倒是靳真真她一揚手,一整杯開水順勢滾在我的手中,燙得我跳了起來。
靳真真惡狠狠地看著我:“白如斯,你是在可憐我嗎?我才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心。你憑什麽插手我和慕安的事情?”
這一天天的都鬧得些什麽事情?怎麽就跟言情泡沫劇一樣狗血。
靳真真不識好歹,蘇慕安要是再用點力,現在哪輪得到她這麽囂張。
杯子碎了滿地,我的手背被燙起了一串紅色的小泡,又疼又癢。蘇慕安瞥了我一眼,拉著我的胳膊,一言不發出了病房,直奔急診。
他也不和我說話,我也不和他說話,大家都保持沉默。
護士給我上藥的時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訓斥他道:“你怎麽回事?你太太懷孕已經晚期了,怎麽讓她被燙得這麽嚴重。”
我正要解釋蘇慕安不是我的丈夫,他先開了口,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沒有注意。”
護士繼續數落他:“今天上了藥,明天再帶她來換。”
蘇慕安點了點頭:“好。”
此時他乖巧得就像課堂上聽老師訓誡的學生,一點囂張的氣焰都沒有,誰又能知道一刻鍾以前也是在這一家醫院他竟然差點殺了靳真真?
上完藥,傷口還是很疼。
蘇慕安開車送我回家,我們之間的堅冰還在,沒有誰開口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我不停地撓燒傷的地方。
“還疼嗎?”蘇慕安總算開口說話了。
“嗯。”
“白如斯,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現在就是農夫與蛇裏麵的那個農夫?”
我沒有說話。
“這件事情告訴你,不是所有的閑事你都能去管,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去幫。”
“我才不是要幫靳真真。”我大聲辯解。
“那你大老遠跑來百誠找我幹什麽?”
“還不是因為如果靳真真死了,那秦可曼不知道會被那些該死的娛記寫成什麽樣子。你以為我想來啊。”
蘇慕安嘴角浮起一絲笑:“原來就這麽簡單啊,你怎麽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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