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什麽都吃不下。
張嬸在旁邊候著,見我這樣菜聞一聞,那樣菜嗅一嗅,最後又把筷子放下,忙說道:“白小姐,是不是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您想吃什麽明天我給你做。”
我搖了搖頭,到盥洗室漱了漱口,說:“我什麽都不想吃。”
她著急道:“那怎麽行呢?你現在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如果不吃點東西,怎麽熬得過去?”
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擁著薄被,說道:“沒關係,反正就當減肥了。”
“那可不行。”張嬸說:“你現在年輕覺得身體拖一拖沒有關係,再過兩年你就知道厲害了。所以現在一定要把底子打好,要不然明天開始,我每種口味一樣給你做一些,看你喜歡什麽。”
“真的不用了,那太麻煩了。”
“白小姐別跟我客氣了。”
見她執意要做,我不好再說什麽,隻胡亂說:“那你明天做些南瓜粥吧,我好久沒有吃過了。”
有多久呢?
記憶中好像南瓜粥還是媽媽在世的時候給我做過,後來她生病去世了,沒人給我做了,我也就不吃了。
記得小的時候,我就愛吃這種甜甜糯糯的食物,一天吃再多也不嫌膩。爸爸怕我長蛀牙,不讓我吃,我沒辦法,就悄悄去磨媽媽,她磨不過我,最後還是給我做了。
媽媽去世的時候我才五歲,記憶已經不是很清楚,可在我的印象當中,她一直很溫柔,也很有耐心。
我抱緊自己的膝蓋,心想,如果媽媽在的話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孤苦無依了吧,她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中的人都喜歡傷春悲秋,我覺得這兩天自己的情緒太脆弱了。一點不相幹的事情都讓我紅了眼眶,忍不住要落淚的衝動。
張嬸大概看到了我紅眼眶,忙道:“白小姐,你現在可不能哭,要是哭了的話,以後沒準會落下見風落淚的毛病。”
聽了她的話,我覺得更難過了,仰著頭,將眼淚生生憋了回去。
眼眶發酸,腦子裏嗡嗡在響。
周末我在家躺了兩天,躺在床上翻看易東揚離開之前處理的那些文件。
他在江祁的時間太長,處理過的事情太多,稍不注意可能就是他挖下的坑。我不能不防。
下午易東揚難得的給我打了個電話。
看到他的電話號碼時我原本不想接,可是我們的事情總要解決,摁下接聽鍵,又聽到了那個令人惡心的聲音:“白如斯。”
我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幹什麽?”
“我知道你現在很想和我離婚,我同意離婚了。”
直覺告訴我,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我用手捏了捏睡衣上的毛團:“你有什麽條件?”
電話那頭易東揚發出了嘿嘿的笑聲:“白如斯,你果然是被我草了六年的人,太了解我了。”
我胸口堵著一口老血,又氣又悶,如果他在我麵前,我恨不得親手撕了他:“你有什麽話就直說。”
“我要環城路的那塊地皮。”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