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以後有機會你帶我去一趟你說的那個地方。”
可曼皺了皺眉:“我的白大小姐,那裏可不是你體驗生活的地方,有時候連水都沒得喝,你去幹什麽?”
我眨了眨眼睛:“我自有用處。”
說話間,手術室的門已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問道:“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看了看周圍,除了我,蘇慕安家裏的人好像一個都沒有來,硬著頭皮走上前:“我是。”
他看了我一眼,又低頭看病曆本:“病人的手術已經做了,初步斷定隻有皮外傷,現在傷口已經縫合了。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晚,具體情況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我又追問了一句:“那他現在沒有什麽危險了吧?”
這個醫生冷冰冰的,說話的聲音又不耐煩,又沒有一點溫度:“不是都說了,具體情況明天才知道嗎?”
可曼的脾氣也很暴躁,聽到他這麽一說,一時間也來了火氣:“病人家屬問你話,你就不能好好回答嗎?”
醫生白了她一眼:“難道我沒有好好回答嗎?你們自己耳朵聾了,還怪我?”
可曼叉著腰,怒氣勃勃地問他:“你說誰聾了?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我忙拉著可曼的手:“算了算了,別吵了。”
他是蘇慕安的主治大夫,要是得罪了他,蘇慕安有個三長兩短,我跳河也悔不過來。
可曼的怒意這才稍稍收了一些,別過頭說:“什麽東西。”
醫生背過身,往辦公室走去,口中憤憤不平:“神經病。”
可曼的小脾氣一瞬間又被點燃,她就要跳起來罵回去,我急忙摁著她:“消消氣消消氣,別跟他一般見識。”
可曼罵罵咧咧,直到那醫生走出了好遠,她才平息了怒氣,站在走廊上,指著他的背影說道:“以後被讓我看到那東西,否則看姑奶奶不罵得他媽都認不得他。”
我忙說:“是是是,我現在要回去換身衣服,您老人家幫我看著點蘇慕安?”
可曼反應了片刻,又跳起來說:“白如斯,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老娘剛才和那鬼醫生吵了架,你還要老娘在這裏看她那張死人臉。”
我這一想,也對,要是留她一個人在這裏,沒準等會兒她會把醫院給拆了。可是我身上現在的確太狼狽了,汗臭,血腥臭,汽油臭,所有的臭味都集中在一起了,我自己都聞得快發暈了。
如果再不回去洗個澡,我快被自己給熏死了。
琢磨的時候,護士推著病床走了出來。我忙迎上前去,問道:“護士小姐,他現在怎麽樣?”
她看了蘇慕安一眼:“病人的體征現在都挺好的,可是不排除有突發情況。”
我瞄了一眼病床上的蘇慕安,他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我竟然覺得有些眼熟,那種安然淡定而又溫和的輪廓,讓我的心底一軟。
我問道:“我現在要回家去給他收拾一些東西,你可以幫我照顧他兩個小時嗎?”
護士想了想,又看了看我:“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快。”
得到她的同意,我飛快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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