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反應很冷淡。
我戳了戳他的胳膊：“喂，你怎麽了？”
他看著我的眼睛，說：“白如斯，你在我家這麽多天，都沒有笑過，今天就見了易東揚你就這麽開心。”
我：“……”
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不是，我是因為今天看到他吃癟的樣子，覺得很搞笑，絕對不是因為對他餘情未了所以這麽開心。”
“餘情未了，這個詞你可用得真好。”
“……”
“是不是還有舊情複燃。”
我撕開蛋糕的包裝，將金黃的蛋糕一下子塞進他的嘴裏：“你這是耍什麽脾氣？”
他下意識就要還嘴，我惡狠狠地懟了回去：“蛋糕還塞不住你的嘴？”
他一時語塞。
我又說：“當時我說了不去的吧，是誰說我蠢，非得讓我去的？還屁顛屁顛叫來造型師給我換衣服搞造型。”
他瞪著眼睛看我。
我剜了他一眼：“你瞪什麽瞪？我說得有錯嗎？”
他別過頭，沒有看我。
“我這不就去見了一麵嘛，又開始嘀嘀咕咕，你這麽霸道，怎麽不上天？”
蘇慕安機械地啃了幾口蛋糕。
我隨手把手邊的水杯湊到他嘴邊，他喝了兩口。
我又說：“別的不說，我今天就出門了一個多小時，嗆了他兩句就回來了，連飯都沒吃，你說你耍什麽小性子？”
蘇慕安這才回過身，看向我，頓了頓，才說：“真的？”
我抬手看了看表：“現在是十二點十五分，我是十點半出的門，這裏到全美膳大概四十分鍾的車程，來回就是八十分鍾，你覺得除去坐車的時間，我還有空和他說幾句話。”
他恍然大悟：“你才走一個多小時嗎？”
我一臉恨鐵不成鋼：“不然你以為呢。”
他哦了一聲：“好吧，我以為已經過去很久了。”
我幾乎沒有猶豫地恨了他一眼，然後坐在他旁邊的躺椅上，並排著一起曬太陽。已經進入秋天了，天氣一天天涼了起來，S市一到秋天，這樣的太陽天就很少了，曬得人一身的懶骨頭都酥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找你有什麽事？”
沉默良久，蘇慕安才又開口。
我說：“還能有什麽事？他說如果我同意把環城路的那塊地皮給他的話，他就和我離婚。”
“你沒同意？”
“當然，婚姻不能拿來做買賣。況且，我沒有必要因為要和他離婚，就把環城路的那一塊地給他，能讓他不痛快快，我就爽快了。”
“白如斯。”冷不丁地他忽然開口叫了我的全名。
“嗯？”
“你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為什麽？”
“因為你太意氣用事了，做生意不是說想不想，願不願意，而是考慮劃算不劃算。”
我一下子從躺椅上跳了起來：“當時不是你跟我說的，那塊地皮肯定會升值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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