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你說吧。”
“我能到你們醫療隊裏去幫忙嗎?”
我笑了笑:“你為什麽不可以。”
她低下頭,不停地把玩著手指,好像在思考什麽:“白小姐,我不是個幹淨的女人。”
見到她一臉的自卑,我嚴肅了臉色,對她說:“你為什麽覺得自己不幹淨?白芍,你千萬不能這麽想,你隻是從事了和我不一樣的工作而已,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所以你一定要自尊自愛,還有,慈善是誰都能做的,也是唯一一件不會因為任何人的身份而變味的。”
她的眼睛裏好像蓄積了某些晶瑩剔透的東西,在日光下,閃著淡薄的光。
在她的眼淚掉下來之前,我向她告了別:“再追不上醫療隊,他們要著急了。”
白芍用力地點了點頭,在她點頭的時候,她眼角那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還是被甩落了出來,落在我的手背上,涼涼的。我微不可查地拭幹淨。
白芍幫我拉開了車門:“白小姐,我晚一點到醫療隊來幫你們。”
我點了點頭,又看到門外眼神灼熱的村民們,忽然想到了什麽,讓司機打開後備箱,裏麵是出發之前,可曼給我準備的一些食物,她害怕我在山裏吃不好,所以給我準備了很多吃的。
我讓司機把那些食物都搬出來,分發給了前來的村民們,才坐車離開。
因為剛才同生共死的經曆,司機的話也多了起來,他對我說:“白小姐,你的膽子真大。”
我拍著胸脯,說道:“你是沒看到我,我都嚇得腿軟了。”
他咬著牙跟我說:“我可真是佩服你,我當時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嗤聲一笑:“要是我和你一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那咱們倆難道就一起在山裏等死啊?”
他嘿嘿直笑,沒有再說話了。
雨後放晴,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芬芳,還夾雜著一些綠葉被衝洗幹淨的氣息。在城市裏住得久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呼吸過這麽清新的空氣了。
又剛剛劫後餘生,心情不自然就敞亮了起來。
我打開窗戶,吹著山裏自然的不帶一絲雜質的風。
正爽快的時候,電話響了。手機終於有信號了,我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閃爍著兩個大大的字——嶽疏。
接起電話,話筒那頭的嶽疏就跟要哭了一樣:“白小姐,糟了,我們的車隊被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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