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整個人都消失在走廊盡頭,我才去開門。
我已經蓄積了十萬點勇氣,準備和許定大吵一架,或者是怎麽的。因為根據我有限的經驗來看,許定不是個善茬,這個時間點來也說明他不是來找我談心的。
我長吸一口氣,一鼓作氣拉開門。擺好姿勢,正要開口。許定卻像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一樣,慢慢的往下墜。
這什麽情況?
我急忙扶住他,他卻一直往下滑,就跟得了軟骨症一樣,離得近了,這才聞到許定身上有一股酒精的味道。
勢單力薄如我,是決計扶不住許定的。我隻好眼睜睜看著他在地心引力的召喚下,和我家門口的地板親密接觸了。
他喝得爛醉如泥,癱在門口,嘴巴裏喃喃在說什麽。
我想聽清楚他在說什麽,於是向前走了兩步,蹲在他旁邊,我問他:“許定,你在說什麽?”
可是他竟然一個翻身,伸出一雙鐵鉗一樣的手,像螃蟹一樣緊緊地抱住我的腿,不停地說:“不許走,我不許你走。”
我嚇得大驚,連忙高呼白芍的名字:“白芍,白芍。”
在我喊白芍的時候,許定把我的腿抱得更緊了。我一點也不懷疑,照他下去,我的腿肯定會因為血脈補償而廢掉的。
好在白芍聽到我的呼喊,飛快地下樓,手裏還舉著一根雞毛撣子。
她跑到門口,看到爛醉如泥的許定和生無可戀的我,不解道:“白小姐,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我就快哭了,哭喪著一張臉說:“快把他給我弄開。”
白芍點點頭,去解許定環著我大腿的雙手,一邊解還一邊像哄小孩子一樣,說:“許少爺,您鬆鬆。”
許定哭著鼻子,把我的腿抱得更緊了:“我不,鬆開你就走了。”
白芍說:“許少爺,我不走,您把白小姐鬆開。”
“阿倩,你別走。”他抱著我的腿,一邊哭一邊嚎:“阿倩,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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